生产之后,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精力比不上以前,总是觉得累。医生说是身体亏空得太多,才会这般虚弱,可以慢慢补回来。可他懂得自医,自己身体如何他最清楚不过,这几天他后脑总是间歇性作疼,疼痛来得急促去得也快,他之前在医院里看过自己脑部CT片,用专业眼光来看,血块位置实在不算理想,通过开刀取下来成功率不足50%。
他在手术台上总是扮演着操刀者,因此绝不能接受死在手术台上这样结局。
但是不动它,反而可以怀着点侥幸心理,说不定辈子都相安无事,现在看来,是自己太乐观。
他还要等靳衡三年,现在就已经过去1/6,时间推着切在前进,这个血块会是个威胁,但它是慢性毒药,不会立即发作,也不会马上要他命。
他看着小宝贝睡颜,想着自己要努力活下去,从前是为给靳衡承诺,现在还为这个宝宝。
小孩子什都不懂,咧着嘴冲他笑。
何瓣说:“你给他起个名字吧。”
陆奕卿看眼外头湛蓝天空,上面漂浮着两朵相互依存白云,不管风怎吹,它们都紧紧贴在起,甚至相互交融。
“白云初晴*。”他低下头对着傻乐宝宝说:“叫你初云,好不好?靳初云。”
谢定澜顺着他目光望到天空上两朵云,并不能明白这人思绪,触景生情,可他无情可生,却依然说:“是很好听名字。”
宝宝满月礼是在医院里过,何瓣给织顶虎头帽,小家伙戴上去后看着十分讨喜,小幅度摇晃下小脑袋,帽子后面缝上去老虎尾巴就跟着摆动起来,十分活泼。
陆奕卿伸手揪
何瓣也笑:“们小云定会是个乖宝宝。”
小初云裹在小襁褓双腿欢快蹬两下,像是在表达自己收获名字和夸赞喜悦。
他很小,还不足月就出生,但除体重稍轻外,其他指标都是正常。出保温箱,过观察期后,小宝贝便被允许待在爸爸身边。
摇篮离床格外近,小宝宝躺在里面,天大多数时候都在呼呼大睡,醒来时总是格外精神格外乖巧,除饿和拉,基本上不会哭闹,他明明还这小,却好像已经懂得要体贴自己体弱爸爸。
陆奕卿每天就趴在摇篮边上陪着宝宝,孩子醒时候,他用左手手指和小宝贝做简单互动,看着小宝宝吐泡泡,小家伙犯困时候,他就单手摇着摇篮,轻轻哼唱着自己小时候听过儿歌,直到把小宝贝哄睡,他自己才会闭着眼跟着睡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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