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凌晨三点,这个家里其他人都休息。
两层小洋楼融入夜色之中,只有二楼那个房间小窗里露出朦胧光亮,像是在黑夜里烙出个洞。
楼静静躺在大厅桌上电话机突兀亮起来,继而便“铃铃铃”响起来。
是这个静谧夜里最孤独声音。
这个孤独声音另端系着两条命。
见,空调里吹出暖风,他却还是觉得很冷,这个时候他总是在想,如果靳衡在他身边就好,他很想让阿衡抱抱自己。
这样过数个难熬夜晚,这夜,他被腹中绞痛痛醒。
察觉到是腹痛时,他下子便清醒,这几天宝宝也闹得厉害,这种痛是时常有,忍忍便能过去,他想着这个孩子才刚刚要满八个月,不应该这急着出来才对,他把自己睡姿调整好,保证不会压到肚子,然后慢慢做着深呼吸,往常遇到这种情况时他也总是这样做,往往不到五分钟小宝宝便能消停,可是这回,腹中痛楚非但没有缓解,反而愈演愈烈。
他意识到不对,抬手去够床边台灯,碰两三下开关才把灯开起来。
只是这样简单两个动作,做完之后他却无力倒回床上,边大口喘气边抓着被子角,额头上汗水已经挂在睫毛上,他闭上眼睛,咸涩汗水又混入眼里,给眼睛带来阵轻微刺激。
在电话第三次发出响声后,小洋楼另外两个小窗也突然发出亮光。
夜不那黑。
何瓣是最先被这个电话铃吵醒,她睡得迷糊大脑在当机30秒后猛然意识到这个电话响起来意味着什,何帆在她身边睡得正香,没有被吵醒,她随手披件衣服,冲出门时刚好和谢定澜撞个照面,谢定澜句话
咬牙忍过这波阵痛后,他才有力气掀开盖在身上被子,单手支起上半身看下肚子情况,肚子和原先浑圆不样,现在几乎坠成水滴状,而更让他害怕是,他下身床单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血迹。
他为保住这个孩子,不惜与家人决裂,他没有让医生结束这个孩子生命,却没想过自己这副身体也可能根本留不住这个小生命。
他稳稳心神,最坏情况就是这个孩子早产,他到底是曾经上过手术台操刀人,对着血肉模糊伤口都能淡定自如,也面对过许多他人生死,早就见怪不怪。
这回终于到自己身上,最开始慌乱渐渐被冷静替代。
他手机放在离床最远桌子上,他不敢让自己多动,所幸床头桌子上有何瓣专门安电话机。他伸手就可以够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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