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旁看着陆奕卿温声温语耐心十足与母亲交流,引导她说出哪里不舒服。
他承认这两个星期里怨过他,家中巨变时他给陆奕卿打过好几个电话,全都是关机提示,他以为陆奕卿也和别人样,见风使舵,走得声不吭。但是那屋子礼物与蛋糕又让这个想法显得那没有说服力。
他本能相信他有苦衷,只要陆奕卿解释,他就愿意听就愿意相信,听到真有内情后,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。但高兴之后便是无尽担忧。
他自己跌到深渊谷底,却从没想过要陆弈卿和他起受难。
“阿衡,你别担心。”陆奕卿给靳夫人做简单身体检查后说:“伯母除精神有障碍外应该没有其他健康问题。但是她吃那些药似乎作用不大,她可能需要更深入检查。想最好还是带她去医院做次系统精神评估”
遍又遍,才清醒意识到自己原来什都不是。
那些所谓朋友兄弟亲戚邻居全揭诌媚面具,露出他们真面目来。当初他两肋插刀真心对待朋友仿佛夜之间人间蒸发般,怎都联系不上。以前那些不远千里也要来攀亲带故亲戚全都对他闭门不见,更有甚者,看到他出现在家门口就敢直接放狗出来咬。
他顺风顺水活23年,终于摔个大跟头,磕得头破血流,落得这样个无人同情下场。
他只能抱紧怀中人,贪婪依恋着陆弈卿身上温度,他真怕这切只是梦,等他醒过来,陆弈卿也会把他抛弃。
可是陆弈卿没有,他轻轻抚摸着自己背,说:“可是你有啊”
靳衡自然知道这其中要害,但他却摇摇头:“不能去医院。”靳家事情还没过去,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,靳衡不能再让母亲受到刺激
他说:“会直直直陪在你身边”
“有什难题们起想办法。你不会是个人。”
父亲葬礼时候他硬撑着没有哭,现在听这句话,眼泪却突然被开闸样。人在找到依靠后总会不自觉变得脆弱不堪,他辛苦伪装坚甲银胄在这人面前土崩瓦解,所有悲痛似乎下子找到宣泄口。
陆奕卿直呆到下午,他先替靳夫人做些简单身体检查,靳衡带她看过医生,花不少钱,拿药却效果甚微。他手上钱没剩多少,靳衡头次为自己没钱伤脑筋,风口浪尖,他知道自己找不到什好工作,但至少可以去工地搬砖,做些力气活也能有点收入,但是母亲这种精神状态,身边根本离不人。
他陷入个前所未有僵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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