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纪长淮看到贺琛转头，对着自己轻轻笑
下。
转瞬即逝
个笑，几乎只是勾勾嘴角。
不是友好，而是……挑衅。
尽快把贺琛送回去，也有利于融合之后性格平衡。
程沐筠很快下定决心，这几天先专注于贺琛，把人送走再说。
他牵着贺琛出门，正准备打开外面大门，就听身后有人问。
“怎
？”
程沐筠转身，看见纪长淮恰好从房间出来。
“嗯。”程沐筠拉开抽屉，找身份证，顺口问句，“你这是怎？”
贺琛倒是挺镇定，似乎完全不因为自己忽然看不见而慌张，“不知道，忽然觉得眼前发白，然后看什都很模糊。”
他抬眼，视线看似无焦距地扫过来。
贺琛有句话没说出来，在片模糊世界中，程沐筠是清晰。
这本该是很荒谬事情，贺琛却自然而然地接受，仿佛本就该如此。
纪长淮本就还因为梦中事情有些不敢见程沐筠，可出房间就看见程沐筠和贺琛牵着手。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，句话就脱口而出。
好在程沐筠似乎并不介意，回句，“贺琛有些不舒服，
带他去医院。”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纪长淮问。
“不麻烦纪学长，有程沐筠陪够。”回话是贺琛，然后两人转身准备出门。
程沐筠在前，右手去开门，左手还是牵着贺琛。
“之前有过这样情况吗？”
贺琛：“嗯，有过，就在上次跟你去食堂吃饭时候，但时间很短。”
程沐筠已经准备好东西，过来扶起贺琛，“好，走吧。”
短短几句交谈，程沐筠已经心里有数，贺琛估计也快要觉醒。
这自然是好事，贺琛虽在世界崩溃之后，做些极端事情，但总体上不至于那扭曲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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