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中总算是安静下来。
林母似乎此时才回过神来,看着程沐筠皱眉道:“你来干什?”
程沐筠施施然走过去,施施然走过去,扯几张纸巾,仔仔细细地把林远岸脸上水渍擦干净。
那枚戒指,就这在林母眼前晃悠。
“是林远岸未婚夫,怎就不能来?”
旁林逸行目瞪口呆,不知所措,试图去拉阮棉,却被完全无视。
而坐在床边林母,却对这场闹剧毫无反应,愣愣盯着林远岸脸。
怪不得林逸行会找救兵,他应该是从未见过这可怕降智场面。
程沐筠在门口站几分钟,都没人发现他到来。他要就是这个时机,可以方便他做些事情。
“好。”程沐筠走过去,把钳制住阮棉拉开,“闭嘴。”
这是个豪华病房,套房,外面是客厅,里面才是病房。
阵混乱喧闹声从病房里传来,客厅里没有人,所有人应该都在病房。
程沐筠手依旧在外套口袋,路过客厅正对着沙发电视时,停下来,手指在下面触而过。
再然后,他才进病房。
才推开虚掩门,就看到阮棉抓着医生连声问道:“可是他刚才真醒啊,他睁开眼睛看眼啊,您再看看?”
程沐筠挑眉,露出个笑来。
林母猛地站起来,眼中忽然浮现出张极为相似脸来。记忆中那张脸,挂着同样笑意,说着差不多话。
“是他女朋友,为什不能来?”
阮棉惊,对上程沐筠眼睛,条件反射似地想起那天剧痛。
他放开医生袖子,往后退几步,眼眶中顿时泛出些泪光来。
医生落荒而逃。
程沐筠瞥阮棉眼,凑过去,低声道:“把眼泪压回去,还是被打哭,自己选个。”
“唔——”阮棉捂住嘴,连连摇头,随后退到角落沙发,低头,当颗自闭蘑菇。
医生:“昏迷中病人是会有可能睁眼,但这不代表他恢复意识,只是种条件反射……”
阮棉还在问,医生继续回答。
程沐筠听几句,大概知道来龙去脉。大概就是阮棉端温水,想用棉签给林远岸湿润嘴唇,却再次发挥传统艺能,左脚踢右脚,扑之下,整杯水都泼在林远岸脸上。
当时,林远岸就眼睛睁开看下,随后再次闭上。
阮棉就激动万分地叫来医生,纠缠到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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