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莫呈川直指问题都是聪明人,这要还看不出几分内情,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不长久。
零心有点下午茶传统,是公司掏腰包,但莫呈川从来不参与这项活动,也没人会问他下午茶要吃什。
开始关棠天天只在莫呈川办公室里待着,还不知道公司里能随意吃喝——别说随意吃喝,莫呈川办公室里椅子都没人敢乱坐。在莫呈川办公室待久,就会有种零心科技公司内部纪律严明错觉。后来有次,贾森林给关棠分份甜点,关棠才知道零心还有这项优良传统。
他直住在大学城那边,天天宅在家里,大
这段时间,关棠每天与莫呈川同出入零心,虽算不得高调,但也着实引来不少暗地里关注。
比如莫呈川最近明显和蔼很多,当然跟佟临比还是有着相当大差距,但起码没有冷言冷语地戳人心肺管子——尤其在他自己办公室里时候。
倒不是莫呈川要顾忌自己在关棠面前形象,而是他对人太过不留情面,关棠在里头听到,总要说两句。当然,关棠本身并没有想要干涉莫呈川管理风格意思,但他自己是当过小职员,碰到这种事情,自然也是代入被骂那个,心有戚戚地提几句自己当年社畜生活,代表广大社会被指导层在指导层面前吐吐心中酸水。莫呈川最不爱听他这段历史,开始还辩上几句,试图跟关棠讲道理,到后来就彻底沉默。
但莫呈川在办公室里这点变化太过细微,而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自己工作做得真是不错,连莫总都快被征服。
直到有次,莫呈川在开会,佟临见关棠个人在办公室里待着无聊,就带他到楼下去围观新型人工智能测验。等莫呈川开完大会开小会,正在自己办公室里见几位主管时,贾森林敲门送关棠订下午茶,把东西放在莫呈川桌上,转身要走。
莫呈川微微皱眉道:“送到里面去。”
贾森林这才顿住脚步,看看几位主管,隐晦地说:“佟总刚把人带到中心去。”关棠不在,他自然不方便进莫呈川休息室。
这话说得隐晦,但在座几位主管基本都听懂,个个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这只是段平平无奇小插曲。
没想到等贾森林走,莫呈川说话节奏下子变样,表情还是那副寡淡表情,语速却快很多,而且变得简言简语起来,句句直指问题所在,听得人忍不住犯紧张。
几位主管冷汗淋漓、脚步虚浮地走出办公室大门,互相对视眼,面上皆是惊惧,以及死后余生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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