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飞卿哑声问:“殿下不嫌脏吗?”
淮瑾不答,只是隔着血泪亲吻他。
淮瑾眉心颤,当年他从战场救回明飞卿时,他身上衣物破如布条,身体半裸在阵前,南国军队将他双手捆起,吊在城楼外,作为“停战牌”。
两年前雪夜,南国投降,扔下三座城池并个半死不活明飞卿。
绳子断裂瞬间,明飞卿坠落到淮子玉怀中,他浑身上下都布满紫青红痕,膝盖上血肉外翻,后背直在流血,甚至不知道这些血是从哪里流出来。
南国军队撤离前,派几个死士往城楼外撒几百本图文并茂话本。
这些话本记录是明飞卿和南国君主耶律南炙这三年*词艳曲。
然是更向着明飞卿。
秦太医空出手,拿瓶外抹药膏来——明飞卿膝盖上旧伤,太医院人人都记挂着。
他正要掀起明飞卿膝盖上衣料,忽然察觉到道危险视线从背后盯着自己。
秦冉手抖,才想起来明飞卿如今是东宫太子妃。
虽说同为男子,本没什可避讳。
画上尤其把明飞卿神态捕捉得栩栩如生,览无余地展示耶律南炙如何将西溱皇子心上人按在床上颠鸾倒凤,配图文字溢满对明飞卿调戏与羞辱。
几把利箭破空射穿死士眉心,染血话本飘散在空中,被风吹着翻开,里面切不堪都落进西溱士兵手里,看进淮瑾眼里。
明飞卿透过干涸在眼睫血,模模糊糊地看到淮子玉扭曲五官。
他预料到什,纵使疲累至极,也不敢再靠到淮子玉肩上,强撑着挺直肩膀,伤处血越流越多,在地上汇成滩血水。
温热手扣住他右耳,淮瑾主动将他破败身躯按进自己怀里。
但太子那脾气
秦冉十分知趣地将药膏双手递给淮子玉:“殿下,这药在手心搓热再给少君敷上。”
淮瑾接过药膏,按秦冉话照做,明飞卿却抱着膝盖不让他碰。
淮瑾强行把他手掰开,又把衣裙掀起,见膝盖上果然红片,旁边几道旧疤也肿起来。
“殿下不嫌脏吗?”明飞卿忽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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