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那年,她和阮卿去个很有名寺庙,在深山里,据说是很灵验,烧香人络绎不绝。回程路上,她和阮卿坐在车里,她问阮卿刚刚许什愿。
阮卿闭着眼睛,像是在闭目养神,慢吞吞地回答说,许愿她和凌安都切顺利。
元姝笑笑,没说什。
因为她许愿也和阮卿有关。
可是又过会儿,她都以为阮卿睡着,却又听见阮卿很低很低地说句。
而阮卿只是生张祸国殃民脸,心肠却这软,软到只会为难自己。
客房门已经关上,阮卿不知道能不能很快睡着,但元姝不想去吵他。
刚刚阮卿进去前,她问他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。
阮卿表情是前所未有挣扎,混合着点仓皇与害怕,最后迷茫地说,“不知道。”
他说他不知道,而不是,他不想要。
元姝捧住阮卿脸,她能感觉到阮卿眼泪滚到她手上,滚烫。
她听见阮卿说,“也不想变得这面目可憎。”
他拿面目可憎形容自己,声音压得很低,身体不易察觉地发着抖,像个落水小动物,彷徨且无助。
元姝心都在痛,却只能只手轻轻拍着他背,安抚道,“知道,你不会这样。”
她当然知道,但她劝不阮卿。
“还给夏明之许个愿,不想祝他感情顺利,”阮卿轻轻地咬下嘴唇,又道,“但希望他生无忧。”
因
元姝叹口气,觉得自己今天是睡不着。她走到阳台上坐着,点支烟,却不抽,就这放在旁边,等这支烟燃尽。
空气里慢慢混入点薄荷味。
手机上时间显示,已经到凌晨点。
元姝疲惫地看着窗外夜色阑珊。
刚刚陪着阮卿时候,她突然想起两年前事情。她和阮卿两年前其实回过次国,但特意绕开他们长大栊城,只是在周边走走。
这世上如果有人能打开阮卿心结,那人定叫夏明之,而不是她元姝-
最后阮卿先去客房睡觉,他今天天都过得浑浑噩噩,精力早就被抽干。等他稍微平静下来,困意就阵阵地传来。
他穿是凌安留在这里睡袍,他刚刚慌慌张张过来,没记得带自己衣服。
他站在门口和元姝说晚安,凌安睡袍是红色,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,元姝还没准备睡,坐在沙发上也跟他说晚安,她看着阮卿,觉得他此刻看着像聊斋里艳鬼,样苍白冷冽,偏偏又有股勾人味道。
可是聊斋里艳鬼都是去欺负别人,要别人为他们剖心取胆,走火入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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