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三小姐葬在那里。
那个代替
他
婴儿，也葬在那里。
他走过去，从半开窗户里，看见他女儿，他艾敏靠在钢琴上，俯身亲吻另
个年轻人脸颊。
他们两个都生得如此好看，在阳光明亮室内，像副精美画。
可他却无心欣赏，他震怒地推开窗户，看见女儿瞬间惨白脸-
阮卿和夏明之坐在车上，送他们来司机已经被吩咐离开。
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阮卿垂眼看着阮家老爷子，事到如今，问这个又有什
意义呢。
当年那场故事里三个人，两个都已经埋于九泉，再追问，又能得到什？
“是，除他还能有谁呢？”阮卿低声地，肯定地回答道。
阮老爷子死死看着他，阮卿眼睛里无波无澜。
阮老爷子抓着阮卿手松懈。
阮卿坐进车里就倒在座位上，胸口起伏，呼吸急促，过好会儿他才缓解过来。
夏明之想带他回家。
阮卿却摇摇头。
“
要去泷华墓园。”他看着夏明之，眼神认真，“送过去。”
泷华墓园，是阮家家族墓地所在地方。
他疲惫地倒在座椅上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他像是真累，甚至不愿意再看阮卿眼，“出这个门，你就再也不是阮家人。”
阮卿头也不回地跟着夏明之走。
阮老爷子注视着他们身影消失在门后。
他想起来，二十多年前，有天他回家时候，听见钢琴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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