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画。
是,夏明之手把手,教他画画。
阮卿不由愣在那里,他都快不记得这幅画。
夏明之是被从小培养世家子弟,别说是画画,弹琴马术甚至弓箭,都是有家庭教师认真教导过。
而他是在孤儿院里被放养长大,进阮家虽然有人教,基础却差太多,总也跟不上。
阮卿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-
吃晚饭,阮卿就跟着夏明之回家。
之前来夏明之家里,不是被欲望冲昏头脑,就是醉酒,阮卿还没有仔细看过夏明之现在住宅。
装修走得还是简洁冷感风格,然而室内灯光是暖,有些摆设,阮卿乍眼看去竟觉得熟悉。
他注意到夏明之家客厅里挂着幅画。
得哪里不太对,又不想给夏明之添麻烦,让他为难,“杂志社那里可以应付,他们也不至于就为这个为难,你不用勉强……”
“没有勉强。”夏明之打断他,“说真,阮卿,只要是你事情,都愿意。”
阮卿沉默会儿。
他想,夏明之还真变不少,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确实很招夏明之喜欢。
“那你先送回家次,他们已经把采访提纲发给,”阮卿笑笑,只手在夏明之膝盖上画个圈,“晚上再跟你做独家专访。”-
他就去缠着夏明之。那时候夏明之还不是他男朋友,只能算个关系还不错哥哥,他却厚着脸皮,趁着夏明之放假,说想要他指导画画。
夏明之就花个下午看他画画,随手几笔帮他修改作业。
后来这副作业,阮卿并没有交上去,而是偷偷地私藏下来,等夏明之成他男朋友才得意洋洋
画很简单,是初学者笔触,画着束阳光底下向日葵,装在靛蓝色花瓶里。
这样幅画,既非名家出品,手法也很稚嫩,与夏明之这个豪宅,实在不算相配。
阮卿开始还没有在意,他已经忘这幅画和自己联系。
直到他看见画上落款。
“阮卿”。
晚饭是在家日料店吃,菜品味道不错,但两个人都吃得有点心不在焉。
细算下来,阮卿跟夏明之重逢以后,其实也就滚次床单。
阮卿本来以为四年都清心寡欲,又经历漫长自洗脑,他对夏明之渴望应该已经被日复日绝望消磨,但没想到,回国以后仅是次肌肤相贴,就让他像是又变回四年前阮卿,恨不得每天都和夏明之缠在起。
想到这里,阮卿几乎是下意识地,感觉胸口闷下。
夏明之关切地问,“你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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