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野对此似乎并不震惊,他猜很多种可能,但这种太惊世骇俗,他也没想到过。也许般人会因为自己是书里人物而觉得可怕,甚至
明野得出个结论,容见在为别人不开心。
但他也不过是说:“陈妍妍在国外当志愿者,半年前联系过。你要是想知道她消息,再等等。”
说到这里,明野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,他问:“那你以后想做什?”
对于别人而言,痛苦也好,快乐也罢,都是实实在在地过完自己十年。可容见不过是睡觉,就从十九岁到三十岁,从少年跳到青年末尾,该到而立之年。
对于容见而言,这个简单问题似乎很难回答,他想会,有些无奈地说:“也不知道。”
容见说:“叫小容就好。”
韩云听明野说容见已经醒,在国外复健完回来,今天就要见自己,连忙给魏医生打电话,魏医生怕她个人在家多想,赶紧请假回来,正好做饭。
四个人坐在饭桌上,韩云都不动筷子,注意力全在容见身上,她说:“要知道那个新技术那好,该早点把小姐送过去,也能早点醒过来。”
这是明野编谎话,如果现在将真话反而更难解释,不如将错就错,但容见不太会说谎,只能点着头。
吃完饭,韩云和容见又聊会天,转眼就到十点钟,必须要离开。
他活这久,还是不知道要做什。
容见歪着脑袋,看着三十岁明野,想到他昨日说重生。他知道明野很聪明,很敏锐,肯定早就察觉自己不对劲。可明野却没有问,因为要等自己告诉他。
容见张张嘴,尝试发出穿书这两个字音节,这次心脏没有剧痛,没有人阻止他将这个秘密说出口。
于是,容见很缓慢地说:“看过本书,书里主角叫做明野,个早死炮灰叫做容见,和同名同姓,然后觉醒来,就变成那个炮灰。”
容见很简要地介绍那本书里容见命运,其余故事都略过,最后说明野结局,他拥有切。
临走前,韩云仔细地叮嘱容见,“明野是个好孩子,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。”
容见对她承诺,“会。”
回去路上,雪还没有停,落着稀疏小雪,飘飘扬扬。
容见很沉重地感到这十年分量,他说:“韩姨都有好多根白头发,也不知道妍妍怎样。”
明野拐过个路口,偏头看到路灯光透过玻璃窗,映在容见脸上,他眉眼半垂,睫毛在下眼睑落下片浅灰色阴影,模样是难得忧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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