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瞪他:“这怎能是回事?”
“怎不是回事。养过好几百个徒弟,你见现在身边还有几个?”贺天凝漫不经心地举起酒坛,“养徒弟,养孩子,从来没谁想过,要永远把人留在身边。因为鸟儿长大会离巢,人也样。这件事和孝顺与否没什关系。你养大他,本就是要送他离开,送他去经历自己丰富多彩人生,送他去真正结识路相伴人。这世上只有种关系会永远亲密无间,不分彼此,那就是道侣。既然你也想直留他在身边,那就合籍呗。”
容瑾愣住,半
月明星稀,深山寂寂,好友肩并肩坐着对饮。
酒意微醺,贺天凝问他:“你是怎想啊?反正现在就咱们两个,也不用忌讳什。”
容瑾因为顾如琢事,始终兴致不高,有种垂头丧气感觉:“想什?”
贺天凝叹口气,所以说养孩子就是劳心啊。容瑾虽然年岁长,但在土堆中也算是风华正茂,结果现在都开始听不懂人话。他决定对自己饱受打击好友包容些:“他怎想,你现在是清二楚。你晚上跟叨叨个没完,全是担心他。说话重声,都怕他脆弱小心肝受到伤害。唯独不说你自己是怎想。”
容瑾这下听明白,他没好气道:“你说怎想?你徒弟要是跑过来,跟你说,师父啊,想想,觉得喜欢你,就是跟人间夫妻差不离那种喜欢。你怎想啊贺兄?”
贺天凝嗤笑声:“先别说收几百个徒弟,没个人起过这种贼心。就算真有,直接把他打个半死逐出师门,从此阎罗地府任他闯,绝不多言半个字。你舍得吗?”
容瑾跟贺天凝呛声很少落于下风,但今天他听贺天凝话,蔫蔫地嘟囔道:“你有多少个,有多少个,这怎能样?”
贺天凝凉凉道:“那你打算把你这根金贵独苗苗怎办?恕直言,少年人情热,你能糊弄过去时,糊弄不过去辈子。阿瑾,如果不去考虑顾如琢感受,单说你,你希望这件事怎解决?”
容瑾往后靠,看着高空中月亮:“希望,希望什也不用想,就和以前样,起住在景明山,他每天用功,负责偷懒。每天最重要事是监督他每天按时吃饭睡觉。为什小孩子定要长大呢?要离开家那久出去历练冒险;要去结识很多新朋友;有自己固执又危险念头;还有这种让人哭笑不得情思。”
贺天凝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惊讶,他然地看着自己好友:“那你就答应他呗。这不是回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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