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,顾凉收拾好东西,穿好鞋子,站在门口喊声:“小乖。”
容瑾从柜子上跳下来,优雅缓慢地走到顾凉身边,被顾凉小心地抱起来。顾凉家里没有猫笼,每次出门,要是顾凉抱着,要是待在书包里,由顾凉背着。这次当然也是如此。
路上,顾凉遍遍地抚摸容瑾毛,温声软语说许多好话,还许许多好处,连向来不准容瑾沾糖醋鱼,都许诺回来以后给他做份。
容瑾有点费解。虽然顾凉第次带他去打疫苗时候,确实挺紧张,可来过几次早就习惯呀,这次不过是体检,怎又小心翼翼起来?
到医院,进诊室,把容瑾放在那张台子前,顾凉还犹豫好下,狠狠心才把容瑾放下,行为之异常还惹来容瑾莫名其妙瞥。
容瑾完全不知道顾凉和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时候,脑子在想多可怕东西。他在睡觉之前,还在思考顾凉这些天到底为什不开心。
在他不知道时候,到底发生什?难道是失恋,还是说,顾凉那位多年未见父亲,出什幺蛾子?
虽然这半年,他们人猫安安分分过日子,顾凉那位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,但容瑾心里却直绷着根弦。他以前出身于富贵之家,从往来朋友间,也多少解那些背地里龌龊。
顾凉可快十八岁。
十八在现代社会是个好年岁,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,是个正经成年人,当然也就完全有资格处置自己继承遗产。顾凉对父亲绝口不提,但偶尔会提起早逝母亲,容瑾知道,顾凉母亲出身富贵之家,嫁人后也和丈夫共同经营公司。这样个女子,就算再信任自己丈夫,难道遗嘱里就半点东西没给顾凉留?
医生在收拾之前病例,扫眼容瑾:“呦,养不错啊。小乖是又胖吧?”
容瑾冷漠地看
顾凉现在过成这幅潦倒像,那些东西定在他父亲手里。可顾凉终究是要到十八岁啊。
凭心而论,容瑾也厌恶痛恨顾凉父亲,也觉得愤愤不平,但他不希望顾凉去牵扯这件事。
自家孩子自家疼。以顾凉资质,将来不说多富,好好读个大学,找个体面好工作,再找个好姑娘,小日子过得美美满满,何必去淌这个浑水?钱帛动人心,何况那个和他抢钱是他亲爹,谁知会惹来什样纠缠和祸事。
但是他只是只猫,既不知道顾凉是怎想,也不知道顾凉他爹怎想。
怀揣着对未来忧虑和顾凉担心,容瑾进入梦乡,完全不知道几天后等待他是多残酷命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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