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被人抓个正着,也半点不慌,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,打量着站在床边俊逸青年。顾念以往在容瑾面前,很喜欢打扮成无害书生模样,容瑾也承认,自己确实对那样顾念,更容易心软些。但是这次早朝归来,虽然顾念早就换下华贵威严宫袍,但这身绣着白龙金边常服,还是显得比以往更多几分气势。
放下心结,容瑾必须承认,嗯,春花秋月,各有风姿。
容瑾抬起手,抓住青年胳膊,没用什力气,象征性地把他朝自己这边拉把。
顾念半点没抵抗,膝盖抵在床边,顺着容瑾力道倒下去,快要压到容瑾时,用胳膊在床上撑把。顾念虚虚地伏在容瑾身上,两人四目相对,唇齿极近。
容瑾微微仰头,亲顾念下巴口,副懒散浪荡模样:“昨夜洞房花烛,又称小登科,娶得还是陛下这般如花似玉佳人,怎能不乐?”
虽然容瑾表现地很“自私”,很“冷漠”,很“无情”,但是最后在顾念持之以恒和小心翼翼歪缠下,还是色迷心窍,默许两个人睡在床被子里。好在顾念知道容瑾累,除抱着他,没有再做什不老实事。
夜很沉,很凉,但是棉被很厚,体温很暖。容瑾这觉,直睡到日上三竿。暖阳早已悄悄升到半空,虽然门窗紧闭,床幔低垂,可还是有洋洋暖意透过重重阻碍,落到床上去。
床幔内被褥凌乱,光线暗淡,凑近能看到个人深深地缩在被子里,枕边只留出乌发与半边侧脸。就算大部分脸都被遮住,也能看出这是个很好看年轻人,发色如漆,长睫若蝶。
容瑾实在长得好,若不是男子修长身量,以及他常带着散漫笑意,只看这幕美人睡图,未必能分出男女之异。
容瑾闭着眼睛,隐约能听到屋外婉转鸟鸣。他还没彻底清醒过来,忍不住又向被子里缩缩,只是闭眼摸索圈,没有摸到熟悉温度。容瑾眼睛悄咪咪地睁开条缝,快速地扫圈,终于确定,这里只有他个人。
顾念点也不生气,眼里都是
也是,顾念要去上朝。
昨夜激动成那样,想必没顾上给自己想理由逃掉早朝。那晚才睡,早朝又得三更起,真是怪可怜。
明明是想着顾念表面淡定自若,内心凄风苦雨地被人喊起来,去上早朝倒霉情景,容瑾却生不出多少同情来,反而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。
他笑声未落,就听到门被推开声音。
个不紧不慢脚步声慢慢接近,顾念掀开床幔,神色温柔又好奇:“阿瑾笑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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