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。
成王败寇,自来如此。那等顾念成王那日,败寇下场,也可想而知。
容瑾挣开顾念怀抱,他声音有点颤抖:“阿念,知道,邵国有对不住你地方。但这终究是家国。”
顾念看着容瑾背影,眼神干涩:“阿瑾担心什啊?现在落魄潦倒成这样,还要靠阿瑾才能混口饭吃,便是心里有不甘,又能如何呢?”
顾念真很谨慎。容瑾这些天,只要闲着,就和顾念待在起。这久相处,容瑾从没发现过什真正蛛
是次次冲突。他母后不跋扈,但也不软弱,自然要捍卫自己利益和声誉。那个女人手腕并不如何高超,无奈受尽偏宠,多少次陷害,漏洞,多少次真相摆在眼前,却都被那个男人视而不见。
他母后忍无可忍,反击几次,便彻底失宠。曾经对他慈爱又寄予厚望父皇,对他也日渐冷淡,在那个女人诊断出身孕之后,竟然亲自下手陷害自己发妻,只为逼势力渐成嫡子,心甘情愿地远走他国。
当时顾念已经十四岁,已经算是半个大人。辰国向来看重嫡出,何况顾念素有才名,又具仁心,所有人都相信,弱冠成人礼上,他会登上太子之位。流放皇后嫡子,这样荒唐件事,如果不是顾念心甘情愿地接旨,皇帝没那容易赶走他。树倒猢狲散,趋炎附势之人散尽,而他心腹,大多来追问顾念缘故,事关母后清白,顾念给不出解释,于是心腹苦劝无果,接连愤而离开,唯有柳弈个人,跟着顾念不远万里去邵国。
他被流放,在路上水土不服,病差点死掉。侍卫得皇帝旨意,无论柳弈如何收买求情,都没用,只顾着赶路,片刻也不敢停。那时候,他孤单单地躺在马车上,心里不是不恨。
顾念自嘲地在心里笑笑,便是说不恨,容瑾也不会信:“如果恨呢?容瑾,你要先除后患,杀吗?”
虽然早有预料,容瑾还是觉得心凉瞬:“不杀你,阿念,但会拦你。”
如果你恨邵国,就不能让你回去。
顾念轻轻地搂着容瑾:“以前恨,现在不。阿瑾,不是为说好听话哄你。以前,不仅仅是恨邵国,更恨辰国皇帝。”
“但现在,谁也不恨,因为成王败寇,自来如此。走到今天这步,只能怪自己。”
他若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,不去对那个男人抱有那些软弱幻想和留恋,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。邵国不欠他,那个女人也不欠他,因为权力场上,本就是弱肉强食,你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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