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低声道:“晓得。李叔,师父送来京,并无他意,不过是给自己搏个前程。师父也再三叮嘱过,不要莽撞行事。”
神态自若地拜别李毅,顾如琢感觉自己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,这才发现,后背微湿。刚刚他话全凭猜测,句说错,李毅起疑,他再想得到什内情,就千难万难。
但幸好,他猜测是对。
魏无书女婿,叫戴珣安辞官归乡挚友,也很可能是容瑾生父那个人,就是那个二十七岁,骤卒,享谥号“文忠”前詹事府少詹事,东宫属臣,卢见素。
当年卢见素能在二十七岁
他!”
顾如琢眼睫很长,他垂眼看着地面,面色非常恭顺:“师父说,当年事,他知道并不怪李叔,只是不愿意再回这个伤心地。”
戴珣安当然没说过这话,但戴珣安在信中叮嘱他,若是遇到什事,就去找李毅。也就说明,李毅是戴珣安极信任好友。顾如琢跟着戴珣安也好些年,对戴珣安性子很解。他连想带猜,再结合李毅话中流传出来信息,这番话说出来,李毅丝毫没有怀疑。
李毅神色悲怆:“伤心地,伤心地。这多年,他还放不下。”
顾如琢心跳很快,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。李毅定是当年知情人。他不清楚容瑾事,所以以为切早就已经结束,并不知道戴珣安绝不会跟任何弟子提起当年事。想要套出什话,现在就是最好机会。
顾如琢决定趁机搏把大:“至交含冤,未能瞑目。师父纵然无能为力,心中又如何放得下?”
“他这说?!”李毅手中茶盏“啪”下就掉到地上,摔得粉碎,他却神色怔怔,“他还是这个样子,什话都敢说!是,见素兄事,难道就不痛恨不内疚吗!可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!陛下已经给个交代,等还能如何呢?真要闹个天翻地覆,无法收场吗?”
顾如琢低声道:“师父对陛下隆恩,自然只有心怀感激。只是心中愧对故友罢。”
“们不说这些。”李毅颤抖着收拾好起伏心情,慈爱地看着顾如琢,“这些年,他在白鹿书院任教,从未听过有哪位亲传弟子前来参试,就连亲子也不肯送来京城。这次为你写信来,可见对你看重。但不管珣安兄跟你说过什,你踏踏实实干你差事,绝不要掺和到旁事中去。”
李毅生怕他受戴珣安影响,有什想法,苦心劝他:“你不要学你师父。他为人坦荡,重情重义,但这在官场,不是什好事。唯有谨言慎行,独处其身,才是长久之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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