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过得很好。真。”魏无书走过去,将老伴搂在怀里,“不是跟你说过吗,容怀松是孩子亲舅舅,当初就是他把孩子救出来。怎会对他不好?想要他过得好,就丝毫也不要表露出来,让他辈子也不要牵扯到那件事里面。”
“哪里过得好!外孙,像个女孩样长大,哪里过得好啊!”
“那也比死强!”魏无书面容
坐在马车上,容瑾怔怔地出神。
魏老夫妇待他极好,他在魏府住也很自在。但是刚刚他去内室跟魏老夫人告别,屋内只有他们两人。他要走之前,魏老夫人突然问他句话。
“你,你父亲,他待你好不好?”
这是个很奇怪问题。从个外人嘴里问出来,不仅奇怪,更显失礼。可魏老夫人眼神却极认真,似乎带着点渴盼又难以言喻煎熬。
于是,容瑾神色郑重地回答她:“好。父亲待如珠如玉,爱若珍宝。”
就很开心,待他极亲密。就像是每对见到很喜欢晚辈慈爱长者样。
如果容瑾真长得像他们女儿,他们多喜欢容瑾几分,也很正常。
但是他心里总是忍不住在意这件事。这天,他从园子中穿过,正好迎面碰到独行戴承霖。他本想像以前样点点头就过去,但心头动,他突然停下来:“能不能请教戴师兄件事?”
戴承霖很惊讶地看着顾如琢:“顾师弟直言。”
“之前曾听人偶然提起,师祖有个女儿。但如今却完全不见这位师叔痕迹,戴师兄知道这是怎回事吗?”
魏老夫人就笑:“好孩子,去吧。”
容瑾回想着这幕,突然挫败地捂住脸。
这可真是,剪不断,理还乱啊。
而魏府内,魏无书正脸色铁青:“谁让你问孩子这个?!”
魏老夫人眼中全是泪:“只是问问,怕他过得不好。”
“知道。但这事不太好提。”戴承霖也想跟顾如琢修复关系,何况他对顾如琢人品有信心,于是他轻声解释道,“师祖确实有个极疼爱女儿,嫁师祖当年得意弟子。是极好,极有气度对夫妇。只是,后来出事。”
毕竟他们出事那时候,戴承霖已经五岁。他对这对常常来他家做客夫妻,有挺深刻印象。
“那时候太小,不记得是什事。只是隐约知道,是件很忌讳事。并且在那之后,师祖与父亲,都辞官。”
……
年节过,戴承霖最先告辞,他还打算顺路去拜访位父亲故友。魏老夫妇又留容瑾和顾如琢段时间,才不舍地送他们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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