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雨竟然停,难得有月光照进来,将洞口映地片银白。
如银月光下,陆翡之席地而坐,靠着山壁。那山壁凹凸不平,又很潮湿,唐逸然不用猜,就知道绝对不怎舒服,但这位平常锦衣玉食,连弓上都要贴金饰大少爷,却安静地靠在上面,动也不动。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个人。
谢眠像是个小孩子,整个人蜷缩在陆翡之身上,呼吸平稳,显然是睡着。
唐逸然惊,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,陆翡之已经转过头来,眼神带着浓浓警告和怒意,硬是让唐逸然忍不住退步。
唐逸然想到这儿,嘴角又抽抽。
及回头,对被他们打扰几位同门笑笑,神色略带歉意。
那师弟入学宫时间比较晚,没怎接触过他们两个,只听闻陆翡之天之骄子,目下无尘,眼看着也确实脾气不大好。
谢师兄也是好意,想让他好好休息,他便那样恶声恶气。
想起刚刚场景,师弟有些不安,问道:“陆师兄不会跟谢师兄打架吧?”
虽然谢师兄与陆翡之齐名,修为应当也不差,但他看就觉得,谢师兄那样斯文温柔人,只怕折支花也不舍得。遇上那种不讲理人,肯定会被欺负吧?
什嘛,又不知道你们在外面谈情说爱,干嘛那大火气?啧。
他瞥眼尚且忧心忡忡,有些走神师弟:“你若敢去再送个玉牌,让他们分开住。敢说,谢眠不会有任何事,你肯定会被陆翡之射成筛子。”
“另外,”他看着这位自从谢眠出现,眼珠子就没转开过小年轻,今日难得有些好心,“外面人们不提,只说这朝凤城里,惦记谢眠不比惦记陆翡之人少。”
是,可能比起家世,比起修为,谢眠是不如
唐逸然翻个白眼。
他曾经天真无知时候,也觉得谢眠看就像个软包子,天天和陆翡之那种小混蛋在起,估计是个倒霉跟班,少不受气。直到几年前,他和好几个同门起去出任务,其中便有陆翡之与谢眠。
他们总算循着线索,找到那个食心吞魂,已经堕魔邪修,将其击杀,却被那人临死前反击困在深山老林里。那阵法没什杀伤力,只能将人困上十几天,灵力无法调动,连身上芥子都打不开。外面又滴滴答答地直下雨,七八个年轻人,只好挤在个小山洞里,等待阵法自然消散。
谢眠觉得这里不安全,坚持要在外守夜。
天夜里,他想着谢眠直熬着也不是个事,便打算悄悄出来,劝谢眠回去睡会儿,自己来值夜。结果走到洞口,就看到惊人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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