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……”他犹豫下,才继续道,“也许因为他是九天之誓创设者之,哪怕自己不记得,天道仍然认可他,并且将保护九天之誓使命交给他。”
帝君不置可否,听完就如风过耳,似乎并没有要发疯迹象,平静地朝跪在问心台中央、被枷锁镣铐捆得严严实实青阳走过去。
青阳仪容全失,披头散发宛如疯子,看着帝君走近、在他面前停下,费力地支着沉重枷锁抬起头来看他,嘶哑地道:“你要来为微山持莲报仇吗?”
“帝君,实话告
这刻,所有人都仿佛看见问心台法镜上冉冉浮现出“人算不如天算”几个大字,犹如天降神谕般光芒万丈、不可逼视。连苍泽帝君这样天老大他老二人物,竟然也会被“命运”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丹忱仙君战战兢兢地偷觑着两位尊神脸色,小心地询问道:“按理说个仙人只能有个神格,问心台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个神格照出两位神仙前生这种情况,是不是哪里出差错?”
未央天尊沉吟片刻,转头问帝君:“记得微山君是人族与妖族混血,对吧?”
帝君点点头,未央天尊道:“天庭建立之初,没有‘仙籍’说,神格是天道自发赐下,经历雷劫淬炼便可以飞升成仙,渡劫过程可以说是就是天道辨认仙者过程,扛过去步登天,扛不过去被雷劈死。”
“微山君既是混血,他有可能身兼具人魂与妖魂,神格认主,从开始就附着于双魂之上,青阳篡夺他神格,那夜在天劫中死去是微山君肉身人魂,但阵中还有他妖魂与神格相连,所以拼死撑过天劫,也飞升上界,只是受伤过重,直沉睡。”
“玄涧阁点仙侍时,那点灵气足够草木之精化形,对微山君这个半神来说却不够,所以帝君补上那记灵力成关键,这才助他真正登仙。”
帝君长睫低垂,神容冷淡,像是在思量,又仿佛在心里描画某个人,片刻后忽然开口问:“曾在太虚境中推演过迟莲未来,无论用什手段改变,天命都预言他会入魔而死,是不是也与他神格有关?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未央天尊心情复杂地瞥他眼。费尽心力却仍不能扭转命运,这刀远比直接见证迟莲死亡扎得更深更痛,这回帝君如果要发疯,别说是他,恐怕连天劫也拦不住。
“最先入魔其实是青阳,将魔气引入白玉京也是他,二人因果牵系在起,恰如明暗,此消彼长,正因如此,只有迟莲仙君才能收拢四散魔气,终结这场祸乱动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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