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多年来,直在找那朵‘仙胎莲花’,直到几天之前,都以为预言中人是那位青阳仙尊。”仇心危悠悠地道,“直到天帝命他在显真身上种缕魔气,看到他记忆,才知道天命注定堕魔之仙原来是你。”
“阴差阳错,苍泽帝君不光替你瞒过天庭,甚至还瞒过魔族。”
迟莲疑惑道:“为什是青阳仙尊?”
“你不知道吗?他本体是朵青莲。”仇心危笑道,“而且他入魔可比你快多,看到他抽取微山持莲神格据为己有时候,就觉得他将来必定是个可塑
“三千梦境,心魔来去自如,要怪就怪你们天庭各位仙君尊神个个都是废物,竟然连后院都守不住。”
迟莲心头蓦然浮现出个猜测:“刚才那是显真师兄梦境……你把他怎?!”
仇心危“啧”声,语气中竟然还有几分赞许意味:“你好师兄为取信于天帝,不惜背后捅刀昔日旧主,机关算尽,布下这大盘棋,只是天帝生性多疑,又怎会放心地用他,却又不给他拴上镣铐呢?”
瞬间迟莲简直毛骨悚然,若不是在梦中,恐怕已经控制不住变脸色。他在凡间两次与仇心危交手,深知此人最擅长蛊惑人心,可能是心魔化身,但那日归珩亲眼所见,惟明也确认过,他分明已经与昙天塔道在法阵中灰飞烟灭才对,为什又和天帝勾结上?
仇心危似乎猜到他心中谜题,微微笑道:“大国师,你还记得那位在新帝登基后,投井而死宠妃吗?”
迟莲想起来,惟明登基后,确实下令处置过先帝后宫,他干不出让人殉葬事,众妃嫔有子便令随儿子居住,无子留在宫中奉养终老,只有先帝晚年最为宠爱燕婕妤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在先帝驾崩后第二天便跟着投井自尽。
惟明听说此事,还猜过她是不是因为被康王利用传递消息,担心被秋后算账,所以干脆死之。但既然斯人已逝,猜度无益,也就没有再往深里追究。
迟莲对那燕婕妤印象已经非常模糊,只隐约记得有谁说过她是陇山行宫宫女,还弹得手好琵琶……
“你在恒方使团时扮作琵琶手,”迟莲恍然道,“在陇山逃掉缕残魂附在燕氏身上,又进京当起宠妃……你究竟想干什?”
“说来话长,不过你应该有兴趣听下去。”仇心危道,“魔族中直流传着个预言,说是万年后将有大魔自仙胎莲花中出世,引动天地大劫,颠覆三界秩序,解放被天族镇压于黄泉深处魔族,重新掀起世间腥风血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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