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莲刚张嘴,就被明枢仙君温柔而不容反抗地怼颗大药丸子。
迟莲:“唔唔唔……”
显真仙君在旁边围观,脸上罕见地没有丝毫笑意,忽然道:“感觉……迟莲道途是不是有点过于坎坷,他怎总是碰到这种事?”
帝君闻言,转头看向他,两人飞快地交换个眼神。
迟莲由于半躺着,没看见他们两个互换眼色,艰难地啃着药丸子,含糊道:“没有吧,
把他们两个摁住后来不及多说,只能反复交代不要心急,最重要是不能在这个关头让帝君分心。就怕此事是有人故意安排,他吃点苦头无所谓,帝君那边却是危机四伏战场,步走错万劫不复,越是如此,越不能出点岔子。
等进天牢,迟莲就是再迟钝,也能看出来这是有人故意要整他。天牢中设下重重禁咒,不管是什品级神仙,踏入牢房带上困仙锁后都会被禁锢全身法力,而他待遇还要更特别点,被特意安排在最底层雪牢中。
牢中极度寒冷,呵口气都会凝结成霜,是最克花仙环境,但好处是旦进去就被直接冻僵,省去很多胡思乱想和自己吓自己时间。而且针对性这明显,就说明幕后之人不是冲着帝君去,而是冲着他来。
这样他就可以稍微放下心来,安静地陷入冬眠。
后头事迟莲记不太清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多久,等他被声巨响震醒时,只看见深蓝衣袍翻涌如浪,遍地碎冰迸散如雪崩,都没有那道银白剑光那耀眼寒冷。
那是苍泽帝君佩剑“万象”。
他上次拔剑时,天庭中两位仙尊脑袋搬家;上上次拔剑时,东海藏洲易主,杀气蔽日,血流成河;再上次……迟莲没来及想完,陡然破除禁锢身体先稳不住重心,直挺挺地栽进帝君怀里。
这个怀抱和数千年来样温暖,但似乎有什和过去不样。
那是与依赖孺慕不相容贪恋,是冰雪也未能冻僵炽烈心绪,旦见风就像连天野草样疯长。迟莲试图把它归咎于绝处逢生而产生幻觉,却在帝君俯首贴着他耳边说“别怕,这就带你回家”时,轰然碎成万千蝶影。
帝君横抱着他,踩着地碎冰和无数仙人眼珠子堂而皇之地走出天牢。迟莲嫌丢人,不肯让人看见他像个小孩子样被家长接走,只好闭眼蹬腿装死。帝君看破却没有挑明,更不可能由着他性子来,等回到降霄宫中,把他安放在温暖床榻上,用被子裹得密不透风,才摸摸他冰凉得刺手脸颊:“有这份机灵,早干什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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