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十四终究也是个人,刚受重伤,险些连手中剑都没有提动,毫无力气,乔玉忍痛将除夕捞近怀里,摁下床头机关,往暗道里滚,面容闪,最后瞧萧十四眼,彻底消失在黑暗中。萧十四按耐不住怒火,低吼声,稳稳身形,随意撕块布条将伤口捆住,也尝试着摸索片刻,终于也进去。
暗道是许多年建造,又与地下水相连,里头长满苔藓,还有老鼠来回乱窜。若是寻常,这种地方瞧上眼都足够乔玉难受,此时他却顾不上,甚至半边身体贴在墙壁上,尽全力向记忆中路线走去。他双手和胳膊都受伤,抱不住除夕,便将它绕圈,背在自己脖子上,轻轻地鼓励着它,“年年,别害怕,马上就出去,出去就给年年
没少暗地埋伏,捕捉老鼠小鸟给自己加餐,算得上是猫中豪杰,牙尖爪利。
萧十四习武多年,明白即使不中心脏,刺穿脏器乔玉也很难活下来。而凭借着他力气,这实在太过容易。而乔玉手腕上戴着景砚送佛珠,那是世上最珍贵坚硬沉檀木,消小半力道,剑锋再向前,又抵住乔玉祖母送他那块玉佩。萧十四咬牙,这次力道不足以让乔玉致死。
这剑还是刺中乔玉胸口,幸好不是原先对准着心脏,剑锋太利,仅仅收剑时余力也划破乔玉大半个小手臂。
血如泉涌,霎时染地红,其中掺杂着玉佩碎片和沾血佛珠,却泛着柔软又冰冷光。
乔玉伤两处,都不致命,就是痛得厉害,他疼喘不上气,手里紧紧攥着仅剩粒佛珠,得费尽全身力气才能忍着眼泪,不让泪水模糊自己视线。他没捂住伤口,而是用没受伤左手握住匕首,观察着眼前这个人。
此刻能够依靠只有自己。他也曾有过几次这样绝境,都是凭借着自己力量,硬生生闯过来。
乔玉知道自己不能害怕,不能胆怯,更不能后退,他得迎上去,才能找到生路。
更何况他手里拿着匕首,心里装着景砚,便没什害怕。
萧十四是受惯伤人,虽说眼睛是人最脆弱地方,可他太能忍受痛苦,不过摇晃片刻,又拔剑刺上来。除夕还要再扑上他眼睛,萧十四却早有准备,脚将猫踢飞出去。可他本来就伤眼睛,视线不太清楚,注意力分散到除夕身上,在旁乔玉抓住机会,用尽全身力气,拿匕首刺中萧十四左腹,可手也被反抓住,划伤手掌。
除夕在地上滚滚,强撑着口气,又爬到乔玉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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