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伸手把枕头下面匕首拿出来,塞到乔玉掌心里,低声叮嘱着,“虽说外面已经万无失,可到底多留手也错不。锦芙已经教你许多天,上回也试你,虽然你力气小,可动作还算标准,出其不意也能有效果。对,仙林宫下面暗道还记得清吗?”
当年陈皇后还在时候,阖宫上下有次休整,那些重要宫殿管理检查严密,动不手脚,陈皇后便选定仙林宫,在地下挖条暗道,以备不时之需。这也是景砚选定这里原因。
乔玉指尖碰到冰冷刀鞘,手同心脏起紧缩下,他明白这不是开玩笑,宫变是真刀光剑影,赢则生败则死,流血要命事。
天光渐暗,屋内没有点灯,乔玉藏在这夜色里,很勇敢道:“记得,不过这些没什用处。只要好好睡觉,殿下就回来啦。”
到该离开时候。
脾气好,喜欢你。”
景砚哭笑不得。
用完膳,天还未黑尽,残月挂在树梢上头,正徐徐升起,却没半点光亮。其实方才乔玉不怎吃下去,完全是因为不想叫景砚担心而硬塞下去。
他偏头看着窗外天色,问道:“是,是今夜吗?”
景砚怔,点点头。
景砚须得狠下心,才能放得下这样乔玉。他起身,从柜子中拿柄长剑,佩在腰间,手指上还挂着个锦囊,递给乔玉。
乔玉不明所以,剥开来看,是那块祖母送给他,戴十多年玉佩。他趁着这夜色抹抹眼角,哑着嗓音问:“殿下从哪里找回来?……”
他没敢对景砚讲这件事,最主要原因是怕他阿慈难过,还有就是觉得荀太医确实救景砚命,这个代价也是理所应当。
景砚俯身,从乔玉手中接过玉佩,挂在他脖子上,沿着红绳,细细密密地吻圈,“别担心,荀太医与母亲是旧识,花在他心中更值得东西换
乔玉心头颤,也不知该如何明说,想要说话都说完。他还是害怕,可这时候要是再掉眼泪只会叫景砚担心,他早就下定决心,不会哭出来。
这不是件容易事,至少对于乔玉这个哭包来说很困难。他只能拼命仰着头,忍着泪水,眼眶憋通红,可怜巴巴地“哦”声,又字顿,很坚定道:“那殿下要早些回来,等你回来。”
景砚轻轻叹口气,他很瞧不得乔玉难过模样,点也不行,却又不能不看,现在哄也没用,只能等回来再说。
他曾说过不让乔玉再难过,却总是叫乔玉为自己难过。真
是没办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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