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静默片刻,景砚敛眉,抬手饮口茶,“这事,怕是不成。本宫是有心上人,不能娶妻纳妾
元德帝最近身体不佳,沉迷修仙炼丹,景旭上回事做太不中用,元德帝明褒实贬,随便给他安排件别事做,现在政事便全担到景砚头上。
此时正值初冬,今年夏天北方干旱场,虽然在这京城周边大多富庶,可到底还是有贫农连税都交不起,卖土地房屋抵债,到城中乞讨。
景砚同几位朝中重臣商讨会这件事,才批红,叫他们都退下去,又看会折子,有小太监在外头禀告,说是陆将军来。
陆昭母亲病重,家中无人,塞北最近又安分很,元德帝索性做回好人,让陆昭提前回来照顾母亲。陆昭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,在家里歇不到两天,就要来宫中述职。
他领着两个副将进来,先是行大礼,待门合上,才又同磕头。陆昭确实是有天生才华,可原先被冯家压着,若不是景砚看中他,他此生都不可能出头。
塞北事,陆昭都巨细无遗地禀告上来,他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让边副将们都退下去,朝景砚这边走两步,双膝直直跪下,好大声,他贯沉默做事,对现在切都很满足,面为报答景砚知遇搭救之恩,另方面也是平生心愿,别几乎别无所求,现在却实在是没有办法。
陆昭张张嘴,半响才道:“是臣,是属下妹妹……”
他有个妹妹,名叫陆熙,当年被冯家人捉去,险些卖到烟花地,后来救回来,到底毁身体。纵然貌美多才,还是嫁不出去。即便是有看在陆昭权势份上来求娶,也不是什好人家。陆昭不愿意委屈她,后半生都过不好,依旧让她安心在家里住着,这待,就待到今年。三年前陆昭还不太起眼,而现在却不同,元德帝很看重他,所以自然要安抚威胁。明年开春是三年次大选,朝中还未定亲嫁娶适龄女孩儿都不许再婚配,这回大选,陆熙是必然要进宫为妃。因为这个原因,陆母才装病要陆昭回来商议此事。
宫里是什日子,陆昭别谁都清楚,至今为止,他依旧不求多少权势,不过希望家宅平安,母亲与妹妹幸福。
他想很久,只想出个主意,求着景砚道:“属下只有这个妹妹,舍不得她进这后宫,辈子不得脱身。只希望这次大选,殿下能挑中她,她胆子小,必然安安分分,什也不奢求,殿下也不用怜惜她。待到日后,大事成,将她放出宫,属下就别无所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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