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抿着唇,趁着没人瞧见,捏住景砚衣角,偷
景砚定在那处,迎着风咳嗽几声,长眉微挑,抬脚朝那日下手侍卫用力踹过去,似乎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你是对本宫心有不敬,才连跪拜都这不成体统吗?”
这脚正踢在心窝,那侍卫向后跌,脸色煞白,没忍住吐口血,又迅速磕个响头,“属下不敢,属下不敢。”
景砚慢条斯理道:“那便是没学好规矩,你在这里当许久差,是本宫错,没教好你。”
周围鸦雀无声,连同那数十个太监都瑟瑟发抖。
他眉目低敛,微微笑,慈悲至极,“拖下去,打折腿,既然学这久都学不成,看来这腿是不中用,也不必要。”
处理政事。
景砚跪着领旨,身影挺拔,面色不变,与六年前入太清宫是别无二致。
他那时早已预料到如今这天。
刘太医正好在场,他笑容更深些,拱拱手,朝景砚贺喜,“恭喜殿下,只是这药日不能断,还是要继续服用。”
因是心肺有疾,不敢寻常对待,景砚依旧待在太清宫,直到断药,不大咳嗽,元德帝才为他新指个仙林宫住下。景砚不再是太子,自然是待不得东宫。
说完又顿顿,特意多叮嘱句,“骨头都敲碎,不许医治。”
那侍卫已吓疯,想要去抱景砚腿求饶,却又被脚踹开。
景砚目光如刀,冷淡地落在那群太监身上,“怎,本宫是使唤不动你们不成?”
那群太监如梦初醒,急急忙忙行动起来,拖着那侍卫下去,走出去很远,惨叫声都不绝于耳。
景砚脚步放慢,偏头对乔玉轻语,“小玉害怕吗?”
搬离太清宫那天是个好天气,景砚这些年也没积下多少物什,只有两箱笼经书与车砖石,砖石上是乔玉画画,乔玉都没想着要带出去,是景砚要典给署再推辆车过来,块块收拾着运到仙林宫去。
景砚踏出太清宫正门,这是二百余年来,正门头次打开,数十个太监同侍卫同用力,也费不久功夫,铁锈都落厚厚层,直到铁门与地面摩擦,发出刺耳声音,缓缓推开,景砚清癯身影才隐隐显现出来。他身着宽袖玄衣,头戴玉冠,后头跟着个子矮截乔玉。
门口太监纷纷跪拜,而几个侍卫因为现在铁锈最厚地方,无处落膝盖,只得退后步,稍慢些跪下。
景砚瞥他们眼,忽转个方向,朝旁走过去。
那两个守门侍卫瞧见双黑色皂靴停在面前,忍不住僵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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