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心从不做没准备事,他低声问:“还是带着吧,那要是来不及怎办?”
夏雪青笑笑,几乎是不加思考道:“那又有什要紧,到时候先穿,不过你身量瘦些,大约不怎合体。”
称心红红脸,将手上衣裳攥紧些,声音越发低,“衣裳怎能乱穿,叫别人瞧见,瞧见,不大好。”
夏雪青笑得越发厉害,他移几步,站在称心面前,“嗯?怎不能乱穿,到时候周围全是人,况且,你又不是没穿过,往常不是总穿吗?”
那都是在床上事。
当朕眼睛去看看吗?”
这些年,元德帝看似重用夏雪青,可那些都是面子上宠幸,敷衍极,其实连南疆大权都没有放给夏雪青。可现在不同,时机已到,他需得个完全忠心于自己,而不会是那几个皇子将军。他想过如何监察夏雪青忠心,可到底那些朝臣都会有私心,朝天子朝臣,他们难免想着日后。可太监不同,他们是没根东西,只能依靠主子,更何况像称心走到这个位置,日后即便新帝即位,也不可能再用他。
所以元德帝想不得不用称心。
称心能听到自己声音在轻轻地颤抖,他道:“奴才,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,再死不辞。”般太监都不愿意去战场上,因为够资格能代替皇帝监军太监已经身处高位,除伺候皇帝外,比宫里头主子过还舒适安全,没人敢得罪不说,全都得捧着。而战场刀剑无眼,要是真丢性命,也不过是寻常事,皇帝也总不可能真为个太监而处置三军统帅。
而称心不同,他愿意去,再愿意不过。他从未想过有离开这里天,连短暂离开也没有,或许只有他死,尸骨被运出来时候,才能瞧见外头天是什模样,可现在不同,自己可以去南疆,和陈桑起过去,只有他们,在起待足几个月。
称心怔,呆呆地望着夏雪青,他这时候笑起来,又同从前陈桑,似乎没什
想到这里,称心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,他想快些等到那个时候,甚至有些迫不及待。
大约是因为夏雪青在三日后离开,时间紧迫,元德帝难得放他假,还要夏雪青去照看他收拾东西。
他们俩难得正大光明见面,副官守在门外,注意着外头动静。
称心抿抿唇,很规矩地低着头,言不发地收拾着自己包裹。他衣柜里除平日里穿衣裳,能在外头穿没有几套。
夏雪青瞥他眼,道:“南疆气候与京城很不同,别收拾这些。到那再新替你做几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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