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件件将事情说清楚,叮嘱下去,正往内殿走去,却看到梁长喜远远地站在个阴暗无光角落里,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。
称心恍若未闻,朝内殿跨进去,梁长喜却忽然冲出来,死死地拽住他手。
梁长喜面皮有如枯树,是粘在骨头上,说话就会鼓起来,漏着风,与几年前春风得意全不相同,对称心恨意几乎是刻骨铭心。
他恨恨道:“当初真不该提拔你,你这个没心没肺没良心东西。”
称心能认自己没心没肺,恶毒狠辣,却独独不想认没良心这个词。他当初才入御书房,即使明知道梁长喜对自己有利用,也心存感激,处处为他。可后来没多久,称心更得圣心,梁长喜瞧不过眼,竟伙同另个太监诬陷他,称心险些死在里头。
袋,傻乎乎地瞧着景砚,没明白他话。
景砚怔,敛笑,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,不再提方才那句话。
乔玉也没记在心中,他就这样被糊弄过去,又尝起下道点心,景砚又削个苹果,切成个个小兔子形状,果皮连成串,中间都未截断,摆在白瓷盘周围,又新鲜又好看。
他只手拿着兔子苹果,另只手拈块糕点,吃停不下来,却还要同景砚讲着自己今天在路上看到新鲜事。
那都是些平常繁琐细微小事,连路上遇到只对他喵喵叫小猫咪,乔玉都要详细地描述给景砚听。
到底没死,依旧站在元德帝身边,直到现在,成最得重用太监。
称心点点掰开梁长喜手,微微笑着,“您现在是宫中老人,谁敢对您不敬?还有些事,便不陪您多聊。”
梁长喜阴森森地笑,“你且得意着,嘿嘿,你得意不多久,下场肯定比还惨,在底下等着你。”
称心不太明白这句话,也知道出事。
结果他学几声猫叫引来除夕,除夕小半天没见着他,想得厉害,绕着乔玉腿转好多圈,想要爬上去要乔玉摸摸他爪子和小肚子,可惜却没办法。
景砚望着他,又削个梨,这次没有切开,而是整个放入盘子里。
而另边,称心从自己院子里出去,路往大明殿去。
大明殿灯火通明,周围侍卫戒备森严,溜小太监站在屋檐灯笼下头,见他来,簇拥着赶上去,着急地禀告着,说元德帝正着急找他办事。
称心都记下来,同他们道:“不要慌,叫太医院把今日药熬两份端过来,太府监那边有人回吗?手脚须得快些,明天天亮,宫里就不许见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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