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他依旧跌在景砚怀里,却没多待会,而是急匆匆地要将食盒里吃拿出来,拉着景砚袖子,路走到石桌上,样样摆上去。
元德帝生辰,御膳房自是不敢怠慢。平常菜色份例不足,也没什要紧。若是这回有不长眼告上去,说是哪个厨子胆敢缺斤少两,做不好,再安上个大不敬罪名,就万死而不能辞。
乔玉脑瓜子都能想明白这事,所以期待得要命。
景砚对吃食都不太上心,他望着乔玉探着头,脸因为兴奋而染上淡淡红,碟碟地同自己介绍那些点心和鲜果,就已经足够。
乔玉像个贪食小老鼠,满满桌反倒不知道该先吃那样,就偏头瞧着景砚,声音里都满是烦恼,“殿下,你说咱们先吃哪个?”
像是要说什,可又不敢。
景砚察觉到,便多嘴解释句,似是嘲讽,“孤还记得六年前才进太清宫不久,你将陈桑未死消息禀告上来。那时陈桑是想要报仇。可夏雪青想做什谁知道。十四,你知道吗?”
陈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换皮肉和身份,背着血海深仇成夏雪青,人活着,不过凭借名字与皮囊立世,可这些陈桑都变,他品行也再不同以前。
萧十四暗自抖抖,他早有揣测,却不敢肯定。
凭陈桑武艺,如果他想要元德帝命,第次进京面圣时,他们俩离那样近,即使陈桑身边没有兵刃,命换命法子也早杀元德帝,可夏雪青没有。他不仅没有,还成元德帝宠臣重将。
景砚点个颜色最鲜亮,模样最精致,乔玉盯最久那个。
乔玉站起来,咬下下边嘴唇,似乎有些犹豫,但还是顺从地俯下身,往另半张桌子去够那碟糖糕。
他又想,又不想。因为乔玉有个恼人又可爱小习惯,他总是将最喜欢最想要尝吃食放在最后品尝,仿佛这样才能不辜负美味。可他又嘴大肚小,每次到最后,留下来好吃也尝不两口就吃不下,次次都
景砚低声说句,“孤等着。”
他等着最后结果。
乔玉回来时候,陈桑已经离开好会,他欢欢喜喜地推开小门,缩着身骨钻进来。太清宫小门开得极小,就是为出入不便,乔玉小时候进出还算宽裕,可如今长大,每次出入都恨不得练缩骨功,怕被卡在里头。
景砚每次都会站在离门前不远地方,拉着乔玉手,将他整个人都拽出来。
乔玉脚步不稳,有时候就顺势摔到景砚怀里,就觉得这门也没什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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