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下学回来时候,乔玉正捂着脑袋缩在被子里,就露出头乱糟糟长发,任热腾腾汤药凉透也不出来。
他轻声吩咐小太监再熬碗端上来,乔玉恃宠而骄,左哄又劝也没办法,又凉三四碗,这事从中午快折腾到晚上。景砚轻叹口气,叫几个太监摁住乔玉手脚,亲自卷袖子把药汤灌进去。
事后乔玉可怜巴巴地哭小半夜。
景砚没有哄
乔玉又打量圈周围,膝盖都硌得疼,心里更难过些,乔玉伏在景砚怀里,顺着大腿往他身上爬,下巴抵在景砚宽厚肩膀上,忍下眼泪,软声软气地撒着娇,“殿下,把被子分给你好不好,其实那边热厉害,碳火烧太旺,都头疼,用不着那多。”
景砚眼底含笑,扶着乔玉小半个身体,防止他站不稳又跌下来,“嗯?早晨起来还撒娇太冷,抱着火炉不放手,这才到中午,就热用不着吗?天气再变也变不到这快。”
乔玉又求半天,可景砚实在是铁石心肠,不为所动,光摸着脑袋哄弄着他,却半点不松口。
景砚很会对付他小脾气,不能答应无理要求又解决不时就转移话题,抱着他去拿食盒,掀开盖子,拿出还有些热气饺子,蘸上醋碟,往乔玉嘴边送,哄着他道:“冬至该吃饺子,现在还是热着,你称心哥哥给你装什馅,喜欢吃吗?”
他般不太提称心,因为乔玉喜欢那个太监,说起好话来喋喋不休,只有在引起乔玉兴趣才会偶尔说上句,哄乔玉开心,叫他忘别事。
乔玉抿抿唇,偏过头不如吃那个饺子,求这久都不行,只好换个法子耍赖。
他从景砚膝头跳下去,轻轻落地,扭头就要往外头跑,隔着屏风同景砚大喊,“你不帮,自己去把被子抱过来,还有炭块。全都拿过来,不许也不行。才不要听你话!”
景砚站起身,把拉开屏风,微微抬眼,眼眸漆黑而幽深,又忽笑,轻描淡写道:“你不听可以,也可以都扔出去。”
他真会这做。景砚平时看着平和端重,但其实内里十分强硬,在强硬时候,世上无人能够劝得动他,即便是乔玉也不行。
大约两年多前,乔玉才来不久就生场大病,高烧不退,药石无医,几个太医围着守几个日夜,好不容易救回来,天天吃药,养许久才渐渐养好些。病好,他就不乐意再吃药,乔玉本来就娇惯任性,来东宫也直被宠着,药汤太苦,闹着不吃,连药碗都摔碎,宫女太监全劝不动,跪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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