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吊着嗓子,指着流鱼道:“咱们冯贵妃娘娘说,宫里缺个打理头发胭脂小太监,咱家问太监所掌事,说是这个流鱼贯很会梳头,就斗胆请御膳房掌事行个方便,体谅咱们都是为主子分忧,放流鱼,跟回沉云宫。”
御膳房张总管是个和事佬,宫里哪个主子也不肯得罪,更何况是直圣宠在身冯南南。他胖脸上挂满笑,对称心道:“称心,你看贵妃娘娘看上你身边小太监,那是你
时候贪玩,淋雨,昨天病起不来,就没过来,靠剩菜剩饭对付天。都不知道,他这贪嘴偷懒,以后可怎办?”
流鱼跪下来,毕恭毕敬地替称心锤着腿,轻声应和着他话,“小玉他是傻人有傻福,有师父宠着,总是不同。”
称心眼皮抬,居高临下凉凉地打量他眼,不再说话。
天气越来越冷,典给署虽然还是克扣着份例,但却不敢太过分。如今才是第年,元德帝暂且也没有磋磨死废太子意思,若他真因为无炭火暖被冻死在太清宫,太府监上上下下也逃脱不干系。可即使如此,典给署也将东西削尖许多,只余五分之二,推辆小车,送到太清宫。
乔玉年纪还小,细胳膊细腿,大多数活都做不动,典给署送过来过冬东西都是景砚整理。他为乔玉床上铺上软和新被子,还有新枕头,屋子里新添个火炉,每日晚上会烧会,暖和和地入睡。
他是个容易满足人,快活地在新被子上打着滚,整张脸埋在枕头里,声音闷闷地传出来,“殿下那边被子也这样软吗?可不可以多开会火炉,冬天平时也是很冷。”
景砚摸摸他脑袋,轻描淡写地驳回乔玉不合理要求,“太清宫就这多炭,你要是现在多烧,那边就少。”
乔玉就再也不提多烧炭火事,有时候还吵着闹着不冷,不让景砚开火炉。不过这都是由景砚决定事,乔玉也没办法。
大约是天气逐渐冷,烧热整个屋子又太浪费炭火,景砚收拾旧木头,打扇能围着床转圈宽大屏风,上头糊春夏换下来衣服拆下来布料。他自幼和老师在外头学过木工,加之又天赋卓然,做很有样子,乔玉看着眼馋,也吵着要个。
几日过后,乔玉几乎要忘得福得全事,却又意外在御膳房遇到得福。得福与从前不同,原来就是尖刻脸,现在几乎瘦到脱形。也不再如往常无事三分笑模样不同,虽是和御膳房总管说话,却冷冰冰地打量着称心、乔玉和流鱼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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