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鱼得肯定消息,又磕几个头,连忙趁着无人发现,于夜深时回去。
得全满心里还是那日遇到漂亮脸蛋,谄媚地笑着,朝得福贴过去,问道:“哥,知道你有自己计划,就是那个,那个叫良玉……”
得福恨他不成器,但到底是自个儿亲弟弟,还是心软,冷声道:“你收敛些,从小到大,你想要,哥哥能有不让你得手时候?且等着吧。”
他们声音渐渐隐没在夜色里,再听不清。
太清宫中。
,现下都快压过他们两个从小在沉云宫长大太监。
这可不行。
得福念头转,已想好该如何运作这事,他弯下腰,用力抬起流鱼下巴,说话音调轻柔,掺杂着丝阴冷,“那你呢,小东西,拿这个消息,要同咱家换什?”
流鱼脖颈被猛地掰,疼得厉害,他却动也不动,望着得福道:“奴才直仰慕两位公公,想来沉云宫随侍两位公公左右。得福公公仁善开明,可沉云宫盛海却不明白,要与公公相争,奴才愿为公公效犬马之劳。”
良玉事只是个敲门砖,他终于等来个机会。
景砚立在窗棂前,披件薄薄外衣,并未点灯笼,而是借着月光,不紧不慢地削着手中木雕,已经有大致模样。
萧十四藏在阴影里,低声禀告着近日事宜,“小将军化名夏雪青,已寻个机会入军营。他托人带话过来,说是身处南疆,却十分思念塞北风光,不知殿下,该,该如何处置塞北军?”
因为事关陈桑,太过要紧,生怕有任何纰漏,都不能用纸笔书写,而都是由萧十四亲口禀告。
得全终于得良玉消息,也没工夫同流鱼这个小太监绕弯子,踹流鱼膝弯下,阴阳怪气道:“得,这些好话假话,爷爷们听得多,不如讲点有趣儿。”
流鱼目光灼灼,里头盛满野心,“想拼把,不拼把,如何有前程?不愿待在御膳房,整日与炊烟柴火待在处,白白误此生。”
富贵险中求,他直明白这个道理。宫中不贯如此,人人都想往上爬,哪怕踩着是旁人血,又有何干系?
得福挑挑眉,又尖又轻地笑声,“你倒是个机灵孩子,机灵地方也对,咱们沉云宫,最缺就是你这样。最近咱们娘娘少个梳头,你回去练练,咱家把你从御膳房里挑出来,就当收第个干儿子。以后啊,富贵荣华,再也少不。”
他知道流鱼不是什安分性子,可到底年纪还小,身边又缺机灵能干人手,他能掌控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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