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微皱着眉,问道:“小玉,怎?”
那个团子稍稍往旁边挪动些,却没有说话。
景砚走近些,看到乔玉手指似乎紧紧地抓着被子,努力想要将整个人都罩住,却不小心露出截藕白小腿与脚踝,骨头覆着薄薄皮肉,绷得很紧,瞧起来纤瘦极。
这再无法装作没听见,乔玉只好将头上被子蒙更紧,瓮声瓮气,模糊不清道:“没什,好困,想睡。”
又断断续续地添句,“殿下也去睡吧。”
秋天天黑很快,吃晚饭后,乔玉不似往常那样活泼,没吃多少,恹恹地伏在桌子上,也不说话。
景砚收拾桌子,随口问道:“怎?有什地方难受吗?”
乔玉将脸埋在胳膊中,声音很低,有些虚弱地回答,“没什啊,就是吃多,好像吃撑。”
景砚似乎真相信,兴许是没有在意,拎着灯笼,转身回自己屋子。他坐在椅子上,对着佛经默诵,其实心中已经重新梳理遍朝中情况,阖眼脑海中便能浮现大周地图,想京城、塞北以及南疆各处岌岌可危局势。
大周建朝二百余年,国富力强,可称得上是四海升平,却免不北有胡人侵扰,南有倭寇,边疆还有毒虫遍布,前朝余孽滋生南疆,大小战事不断。现下陈家倒,塞北动荡,南疆未平,不过是面上纸糊太平罢。
景砚却并不是那样好糊弄过去,他顿下脚步,朝床边走去,伸手去掀乔玉被子。
乔玉似乎有所察觉,用尽全力向旁边躲过去,从枕头上滑落,长发铺撒开来。
这大孩子,很少有这样长头发,他却不同。这要追溯到乔玉出生时候,他是七个月大就从冯嘉仪肚子里出来,自幼体弱,乔家祖
元德帝不是不知道,他是怎打算收拾这个摊子?
景砚对着这些日子送上来密报思忖片刻,也觉得有趣,不过他早有隐秘部署,在外界变化不大情况下再变动不过是增加,bao露危险,现下想也不过是未雨绸缪,以防万罢。
想完这些,已经是入夜,景砚打开窗户,摘下灯笼,按照惯例要去乔玉屋子看看。
乔玉似乎已经睡,他伏在枕头上,整个人蜷缩在薄薄被子里,能看得出团起来轮廓,只有小小团,像个什受委屈惊吓小动物藏在洞穴里。
景砚替他关上窗户,又瞧圈周围,乔玉还是动不动。这与往常很不同,乔玉是小孩子脾性,惯常是要撒个娇,依依不舍地探头看着景砚离开,才缩头缩脑地卷着被子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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