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衡给薛青澜个“果然如此”眼神,问道:“什事?”
九大人道:“杀冯抱。”
“……”
闻衡没料到他这直接,忙喝口茶压惊:“没听错吧?你,排行第九大内高手,让去杀排行第冯抱?你们同僚之间可真是友爱啊。”
九大人倒是不怕他下毒,给自己也倒杯茶,淡淡道:“没听错。冯抱同后宫计贵妃勾结,欲挟新帝令天下,窃国乱政,不得不除。”
能出京,他千里迢迢地跑到武宁城,又特意派人等在这里,看样子确实有大事发生,不妨去听听他要说什。”
薛青澜:“万这是陷阱呢?”
“应该不会,”闻衡轻轻点着桌面,“要是他早有布置,地点理应定死在会仙楼里,但他手下能做主同意改地点,看来是事先被叮嘱过,只要能见面,无论们提什条件他都会尽量配合;况且他不光只找个人,还要带上你,眼下你关系天下皆知,他得罪个就等于得罪两个。这小心,不太像是要害人,说不定是有事相求。”
薛青澜想也是:“咱们这边有三个人,就是动起手来也不定吃亏。”
闻衡笑起来,道:“师父那不靠谱人,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鬼混,连人都找不到。明日要是真打起来,你指望他现身帮忙,还不如指望店伙计报官呢。”
闻衡“哦”声,道:“原来大内高手手已经伸得这长,难怪冯抱行事张狂——那你又是奉谁命而来?”
这个问题令九大人沉默霎,然而片刻过后,他还是决定说实话:“陛下病重不能理事,宫中直瞒着不许外传,但眼看是要不好;冯抱属意
薛青澜叹道:“强扭瓜果然不甜,你们这对强凑师徒到现在还没拆伙,真是人间奇事。”
闻衡被他揶揄,也只是笑,携着他手起身,两人披着星光和夜色,沿河慢慢地走回家去。
次日正午,闻衡在淮宾楼包个雅间,叫小二留意来人。午时刚过,楼梯上传来规律脚步声,雅间门自外被人推开,个高挑修长身影走进来。那人摘去头上遮面幂篱,不见外地在两人对面坐下,颔首道:“久违。”
闻衡上下打量他番,道:“确,本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和你打交道,不知是什风把大人吹来?”
九大人比他们上次见面时瘦点,脸色略显憔悴,像是没睡好样子。他与闻衡交手两次,大致摸清他性格,知道跟聪明人说话不必绕弯子,所以开门见山道:“这次专程出京,是有件事要请你出手相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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