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衡道:“师兄,虽然结果都是样,但朝廷出手方式有很多种,可能是刀兵相见,也可能是瓦解分化,对前者自然要抵抗到底,可若是后者,有时连察觉都未必能察觉到,又谈何抵抗?”
“只有个人时候,谁要杀就杀谁,这是很简单事;但纯钧派有上百人,你怎知道谁想硬拼,谁想投降,谁是己方,谁是内*呢?”
“再往大说,就算纯钧派上下心,誓死抵抗到底,中原武林可不是只有咱们家,覆巢之下无完卵,别门派都服软,单剩下根纯钧派独苗还有什用?以卵击石不叫英勇,只是平白送死罢。”
廖长星若有所悟,道:“中原武林各派同气连枝,荣俱荣,损俱损,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,唯有同进同退。”
闻衡淡淡道:“话虽不错,但师兄要记得,方才说过‘结果都样’,这才是最要紧。倘若易地而处,你是京城里皇帝,要对中原武林开刀,难道就轻轻割下小惩大诫?不斩草除根,便是后患无穷啊。”
“看你是故意挑衅!”
“上官师弟!”
廖长星眼看着他俩要打起来,终于出言喝住上官潜,正色道:“来者是客,岳少侠更于本派有恩,不可出言无礼。你且先去回复掌门,陪岳少侠上临秋峰,在掌门和诸位长老到来之前,不会叫他乱跑。”
廖长星在玉泉峰理事多年,地位堪比半个长老,自有股不容置疑威严。上官潜纵然骄矜,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,生硬地应声是,连句告辞也不说,怒气冲冲地回主峰找掌门韩南甫告状去。
闻衡待他走远,方道:“掌门人徒弟都教成这样,难怪纯钧弟子出门被人追着欺负,可见柿子捡软捏也不是白捏。”
“明白你意思,”廖长星道,“只要朝廷起杀心,纯钧派就没有选择,必然要抵抗到底。不但
廖长星叹口气,语带微苦:“纯钧派声威煊赫,如烈火烹油之盛,人人都沉浸在美梦里,就算是,不经历这遭,又岂知树大招风、过犹不及道理。”
闻衡道:“不止是纯钧派,中原武林各大门派,个个都是如此。不过平心而论,这里头也不全是当今武林错,朝廷不声不响忽然来这手,险些就成功,可见是预谋已久,积怨甚深。”
“师弟眼光敏锐,亦不及。”廖长星道,“依你之见,将来朝廷倘若再对中原武林出手,纯钧派应当服软归顺,还是应当抵抗到底?”
闻衡随手将茶盏搁在桌上,笑道:“师兄这可问住。”
廖长星道:“此话怎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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