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衡疑惑地“嗯”声:“怎有两把剑?”
他走近细看,只见那剑果如薛青澜先前所说,用看不出材质金属体铸成,刃口在火光下映出道金线似流光,剑脊上刻满纹理曲折细碎花纹。其中柄铭文正是“纯钧”,另柄铭文有些难认,看起来似乎是“玄渊”两个字。
闻衡捧起纯钧剑,只觉分量沉重,他惯用铁剑,重剑用起来并不趁手,于是将它用布裹好背在身上,九大人在后头看着他动作,忽然幽幽地说:“你学过凌霄真经,又有乌金令牌,却不知道纯钧剑来历用途,甚至不知道它还有同类剑器,你到底是不是步虚宫弟子?”
纯钧剑到手,闻衡却桩心事,如实答道:“家师确是昆仑步虚宫门下,但取回这柄剑,是为物归原主,并非步虚宫意思。”
“好。”
在满室惊怔死寂中,闻衡伸手将薛青澜握刀手拢住,力道轻柔地将他拉开,随口打个圆场:“口舌之争暂且缓缓,正事要紧,大人还是早做决断,也能早些恢复自由之身。”
他回护动作无比自然,显示出种决然不同于旁人亲近熟稔。薛青澜竟然也听他话,说疯就疯,说收就收,毫无挣扎地被闻衡带回身后。
九大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诈。
他心情复杂地扫视过三人,对上范扬眼神,那目光里竟然有丝感同身受怜惜,看得他遍体恶寒,心道这三个人里没有个是省油灯。
正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,恶人自有恶人磨,当日他在始月狱中没少羞辱那些名门正道,今日果然就遭报应。
“知道纯钧剑在哪儿,也可以带你们过去。”九大人叹口气,松口道,“但要自保,今日之事,绝不可泄露半分。”
这个人其实有点奇怪,他身为大内九大高手之,功夫手腕智计均是流,本该是个非常棘手敌人,但闻衡和他打两次交道,每次临到关头,总有种被他堪堪抬手放过微妙感觉。就好似个聪明顽劣学生,分明有取胜之力,却不肯用心,叫人摸不透他究竟是纯粹消极懈怠,还是心中打着别算盘。
闻衡点头应允,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他为九大人解开余下几处穴道,令他能勉强站立行走,四人穿过内书堂,沿着错综繁复小路绕到处小巧精致院落里。这座主殿叫做拥粹斋,原是皇帝幼时读书地方。几人从正门进去,闻衡擦亮火折,只见厅堂墙壁上悬着幅巨大山海舆图,两边多宝架上摆满各式古董玩器,当中摆着张宽宽长条案,陈列着两把无鞘长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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