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座桥都没有,这是什待客之道!”
那褚家门人说话虽客气,面上却有派傲然之色,不紧不慢道:“要去敝派承露台,走这条路最快。列位英雄要是不愿走铁索,可以从西面绕路上去,那边是人力开凿山道,只是慢些。”
众人听这话,立时悟,知道这“天堑”也是论剑大会部分,用来淘沙取金,筛去部分武功不佳、纯粹是来凑热闹三脚猫。然而当着这多
次日早,天色初明之时,就有许多人陆续上山。闻衡与聂影在林中山溪中洗漱完毕,又吃些干粮果腹,才戴好斗笠,动身往司幽山上行去。
褚家剑派在拓州经营数百年,势力庞大。整座司幽山足有越影山两个大,全被褚家剑派占据,数千英雄豪杰前来赴会,散在山中,竟也显得稀稀落落,足见其地广阔。
山路迢迢,每隔几步,便有褚家剑派弟子在路边派发茶水,接引来宾。闻衡他们来巧,正赶上博山派行上山,二人遂跟在众人后头,由褚家弟子引领上山。
司幽山风景灵秀,既有奇崛险峰,亦有湍流飞瀑,景色与越影山和幽谷又有不同。闻衡看会儿风景,忽然想起事,悄悄问聂影:“大哥,博山派不是向以刀法见长,怎也带这多人来论剑大会凑热闹?”
聂影早知他这兄弟幽居深谷多年,对武林事所知不多,耐心跟他解释道:“论剑大会人人都可以上台,争夺天下第剑客名头。博山派中不乏有用剑好手,上去比试赢是白赚,输也不亏。再则论剑大会由褚家剑派力操持,广邀天下英豪,以显示他们在武林中名望地位,此事说穿无非是互相吹捧,面子上工夫,但是为两派和气,博山派也得前来赴会。”
闻衡瞥他眼,心说聂影看着是个潇洒落拓江湖客,没想到心思还挺细,懂得不少。他点头附和道:“褚家剑派野心不小,将论剑大会权柄牢牢攥在手中,将来呼百应,说不得这论剑大会就变成武林大会。”
聂影眼底闪过丝异色,随即笑道:“他自论剑论刀,大人物事咱们也管不,随他去吧。”
闻衡只微笑不言,随着众人道前行。
走大约盏茶工夫,眼前出现道极深裂隙,宽逾数丈,底下是溪涧乱石,两岸没有桥梁,仅以铁索相连。夏日炎炎,从涧底吹上来风竟带着森冷寒意,犹如利刃刮过肌肤,令人毛骨悚然。
许多人被困阻在这边,不敢轻易去走那锈迹斑斑铁索,正焦躁着,见褚家弟子过来,都窝蜂地涌上来,吵嚷道:“此处怎地没有桥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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