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倒不是唬人,昨夜从握住薛青澜手开始,这小冰块就无意识地往他身边凑,闻衡起初还让让他,到最后只剩条床沿,再退就掉地上。闻衡实在无法,索性不跟他讲究,直接揭开被子,将薛青澜整个儿抱过来——反正以前都抱过那多次,也不多这回。
两人凑得近,条被子也勉强能盖得下。薛青澜天生体温低,闻衡刚搭上手都觉得有点凉,不过他内息浑厚,真气无需刻意导引便在体内自发运行,很快化开那点凉意,体温逐渐将棉被内里烘得暖热。
薛青澜犹如抱个暖炉,在他怀里终于踏实下来,闻衡也得以在后半夜睡个安稳觉。第二日黎明,他按往常习惯醒来,刚动就反应过来怀里还有个人,要抽走手
多床被子给他盖,只好小心地将薛青澜拨过来,两人面对面躺着。他双手握住薛青澜搭在枕边冰凉手指,掖入被中,以掌心温度替他稍缓寒意。这连串细小动作有点扰人,薛青澜被他给弄醒,含含糊糊地“嗯”声。
闻衡立刻放低声音,道:“没事,你睡。”
好在薛青澜困意浓厚,可能以为自己在做梦,双手又被温热掌心拢着,似乎没那冷,很快就重新陷入深眠。
梦沉酣,次日薛青澜醒来,险些忘身在何方。睡已经睡够,可是被窝太暖和,暖意中萦绕着缕熟悉青竹香,将睡意尾巴无限延长,他整个人陷入种懒洋洋温暖慵倦中。
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样个安稳踏实又不设防觉,只觉身心舒畅,像与能抚平切褶皱春风阔别重逢。
叹息般低笑从头顶飘落,像片羽毛,柔和地落在枕畔:“可算醒,还要接着睡吗?”
他笑起来连着胸膛起震动,吓得薛青澜激灵,猛地抬头,差点撞飞闻衡下巴:“师……师兄?”
闻衡半倚着床头,衣着整齐,只手被薛青澜握住,另只手绕在背后搂着他。薛青澜自己枕头早不知滚到哪里去,他枕分明是闻衡胸口,人宽被子完整地盖住他肩头和闻衡腰腹以下,那令他安眠温暖全然来自于其中个人体温。
闻衡在他清瘦凸起脊柱上慢慢顺着,动作是安抚,嘴上却道:“结巴什,不是师师兄,是你岳师兄,”
薛青澜没觉察时还好,旦意识到自己在闻衡怀中睡整夜,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,当即便要往后退。闻衡手上稍微使点力气,将他继续按在自己身边,道:“别乱动,知道暖这个被窝费多少工夫?你出去热气就散,缓缓再起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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