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腔调冷笑道:“不用他出剑,老前辈这不是已经伤半截,怎,是嫌伤得还不够深吗?”
原来薛青澜趁那人专心攻击闻衡时,闪电般地伸手,将火折子怼在那人脸上,他部胡须多年未理,生得蓬松茁壮、沾火就着。他虽及时后撤,但胡须哪有人躲得快,到底还是被薛青澜手中火折燎去小段。
那人“呵”地笑,阴恻恻地道:“小崽子,死到临头,还有闲心在这里玩弄字眼。”
薛青澜分毫不让,嘲笑道:“怕死才求饶,杀便杀,废话真多。”
借着两人互相讽刺工夫,闻衡看清那人面容衣着。这人少说也有七十岁,花白须发乱飞,遮住大半面容,露出下小半张脸却清癯消瘦,不似疯癫之人。
闻衡看他双手指甲断处参差,像是被人用牙齐根咬断,头发胡须也许久未修,显然在此住不是日两日,猜他或许是犯错被囚禁于此,可那老人昂头与薛青澜对骂时,恰好有束光照在他衣袖上,随着他动作,片绣纹忽如流光般闪而过。
闻衡冷不丁突然开口,肃容道:“玉泉峰秦陵长老座下弟子岳持,拜见前辈。敢问前辈是纯钧派哪峰、哪代长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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