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还要想什呢?都不必再想。
顾宁远影子被拉很长,同他背倚着背,像是两个人。
到半夜,外面忽然下起小雨,气温骤降。
顾宁远等夜,天已经大亮,刚准备起身活动下,就听到传来敲门声。
门外是个头发湿漉漉沈
顾无双站在楼梯口,犹犹豫豫,还是鼓起勇气开口,“要是小叔知道你这担心他,即使是再喜欢那个人,也不会出门。”
顾宁远没有回应他。
若是以往,顾宁远虽然知道沈约大约是有个喜欢人,可却是这样相信。
他养大沈约,对那点大小不点,倾注整整十年光阴,不敢有丝毫放松,才把他养到今天。他总是想,他和沈约之间,彼此都是最重要人。
可他却看到那张纸条。
远居高临下,看着顾无双,“太过大题小做?”
“不是不是,”顾无双哭丧着脸,连忙否认,“都是错!”
“不是你错,”顾宁远捏捏额角,瞧起来很疲倦,似乎自嘲地笑笑,“是反应过度。你也知道,他小时候走丢过。从那以后,都有些害怕,怕他个人出门,却找不到他。”
顾宁远这样人,在旁人看来应当是无所畏惧。即使有什值得害怕,似乎也不应当是这样小事。可他现在却是这样郑重地在说自己害怕,没有丝毫作假。
顾无双坐在旁沙发上,几乎不敢出声。
沈约说,那个人是他切。
顾宁远觉得有什如鲠在喉,他看到那句话,心绪翻涌,终于明白自己心意。可沈约早就喜欢上旁人。
他才十七岁罢。顾宁远都不舍得叫他明白情爱滋味,爱情虽然甜美,却总难逃忧伤。就像现在,沈约年少轻狂,孤注掷,同旁人也说,买玫瑰,逃家出去过七夕,却也不知那个不知名人喜不喜欢他?
那人又有什模样,什秉性,怎能耐,能让沈约喜欢上?
顾宁远想许多,最后盖棺定论,艰难地承认,反正那个人不是自己。
只听顾宁远继续说。
“可他已经长大,又聪明又能干,想必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找不到回来路。可还是担心他。”
顾无双想许久,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,“十叔,对不起,不知道小叔去哪。他只对说,说是要约喜欢人出去玩,其他,什也不知道。”
顾宁远松口气,其实这个他预料不差什,只是不听顾无双说出口,总是难以放心。凭着沈约能力和性格,大约是不会出什问题。
“你去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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