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人各自离去。钟和光跟着霍明钧进书房。私宅书房比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多几分人味儿,家具陈设典雅舒适,厚厚地毯完全消去脚步声,靠墙两排书柜直顶天花板,无论是深黑宽大书桌,还是窗口生机勃勃小绿植,无不透着股静谧意味。
“坐,”霍明钧示意钟和光自便,保姆速度很快地送上茶水,他看眼手表,“霍中忱那边现在是什情况?简单说,挑重点。”
“霍先生口咬定当时决策是高层致同意,经董事会批准,过失不在于他。目前正在私下联络各位董事,”钟和光道,“按公司章程,罢免总经理要过半数以上同意,他似乎已经说服部分人,而且出事后立刻搬回老宅,霍老先生至今
因为发着高烧,谢观睡不太安稳,意识昏昏沉沉,介于半梦半醒之间,骨头缝儿里泛着酸疼。他总是想翻身,后来有人把他连毯子带人起抱住,放到个更柔软温暖所在,过不久,手背上传来微微刺痛,模糊声音飘进他耳中:“免疫力低下……过度疲劳……需要休息……”
轻暖羽绒被直拉到下巴,苍白脸大半陷进枕头里,长期熬夜在眼底留下青黑色,卧蚕和眼袋几乎合为体,让他看起来格外病弱憔悴。
这幅样子,比霍明钧离开之前差不止星半点。
霍明钧小心地托着他手在床边放平,谢观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,不再像刚才在车上那样难受挣扎。匆匆赶来家庭医生此时方才敢松口气,擦擦额头上急出来汗,心中暗自嫌弃番有钱人大惊小怪——就霍明钧找他来时那脸“治不好他就让你陪葬”表情,不知道还以为病人马上就要不行。
医生收拾好药箱,霍明钧示意他出去说。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,回到客厅,沙发上方茴和钟和光立刻起身:“情况怎样?”
医生脸和蔼安抚道:“霍先生不用着急,病人只是过度劳累导致免疫力低下,感冒发烧。不是什大病,挂个水,吃点药就好。”
“有什需要注意?”霍明钧问。
“注意休息,忌生冷辛辣油腻,尤其是夏天不要贪凉,”医生道,“另外年轻人嘛,不能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,以后还是要多锻炼,增强体质,才不容易生病。”
他说道理谁都懂,然而事到临头,无论是霍明钧还是谢观,全都是奔着舍生取义去拼命架势,谁也没比谁理智多少。
霍明钧起身,对方茴说:“让医生开药,去把需要药配齐送过来。”又对钟和光道:“跟到书房来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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