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明钧思绪被打断,起身去洗手。谢观把折叠餐桌放下,六菜汤,满满当当地摆整桌。
从洗手间出来霍明钧都被惊下:“你今天请多少人?”
谢观把盆虾滑菌菇汤放好,解下围裙挂回门后:“哎,这就受不?还以为你每天得翻水牌决定中午吃什呢。”
“少看点不着调小说,”霍明钧动手给他盛碗汤,“没看出来,你手艺不错。”
“小意思,熟能生巧。”
厨房里白汽蒸腾,谢观熟练地切菜下锅,翻炒颠勺,还有余裕来关照霍明钧:“饿?马上就好。你出去等吧,厨房油烟大,别呛着。”
他穿着宽松家具T恤,松松垮垮地系个围裙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霍明钧总觉得谢观身姿与以往有些不同,似乎更挺拔些,站在灶台前炒个菜都堪称写意潇洒。
他背部领口下露出膏药贴角,霍明钧赖在门口不肯走,问:“肩上怎?受伤吗?”
“孩子没娘,说来话长,”谢观哈哈笑,不甚在意地给另个灶眼上咕嘟冒泡砂锅调成小火,“会儿告诉你。”
他手头忙,就来不及对霍明钧保持惯常恭谨态度,短暂地将他划进“自己人”范围,讲话口气里充满敷衍纵容,像对待跟在屁股后面小尾巴,被缠得紧就漫不经心地哄上哄。
谢观把筷子放在他手边,接过霍明钧递来汤。两人分工明确默契十足,明明只在起吃过几次饭,却熟稔得仿佛共同生活过样。
世界上怎会有素昧平生两个人,却拥有这样天生而恰好默契?
从这顿饭里能看出谢观确实是真心诚意地感激他,除两个时蔬做得家常些,其他都是费工夫又考验手艺菜。松鼠鳜鱼盘子边上居然还有两朵胡萝卜雕花,卖相精美跟此情此景完全不搭。
霍明钧夹筷子鱼肉,谢观虽然对自己手艺有自信,但莫名地有点期待他评价:“怎样?”
霍明钧又慢条斯理地舀勺蟹粉狮子头:道“你要是去当厨
小厨房气氛时柔和下来。
霍明钧难得地没有再坚持,退回客厅里等开饭。他心里觉得这简直荒谬,身体却仿佛早已陷入家常与平淡织就温柔陷阱。
钟和光诘问再次浮上心头,那个离奇猜想在脑海中闪而过,霍明钧不得不承认,哪怕他当时否定钟和光,但这个猜想终究在他心里埋下颗怀疑种子。
它抓住霍明钧十年来心存最后丝侥幸,别说根除,稍微碰下就是地裂山崩。
没过多久,谢观从厨房里探头喊:“开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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