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虞倦知道周辉月根本没有表现出来得那冷静理智,那游刃有余。因为他们靠得太近,能感受到彼此体温和心跳,和脉搏每次起伏。
真能装啊,这个人。
虞
自己好像剥壳贝,完全展.露在周辉月面前,痛苦和快乐都任由这个人掌控。
虞倦努力保持镇定,嗓音泠泠:“你手,离脸远点。”
周辉月捏下虞倦脸,解释道:“不是这只。”
虞倦:“……”
他根本不想知道这详细。
两个人挤在浴缸中太逼仄,虞倦像是被困在个狭小空间,囚禁在周辉月怀里,偶尔从喉咙里泄露压抑着破碎片段。
又逐渐平息。
虞倦浑身脱力,懒洋洋地伏在周辉月胸膛,眉眼湿漉漉,不知道是水还是汗。
他含混地问:“……你呢?”
周辉月贴着他耳侧:“明天坐飞机。”
动魄。
那天过后,他们还没做过。
虞倦脸很热,但仍盯着周辉月,不肯认输似说:“要做吗?”
很害羞,又过分直白,全世界没有比虞倦更可爱人。
周辉月问:“可以吗?”
周辉月看着虞倦神情,似乎猜到高傲、薄脸皮男朋友在想些什,又忍不住笑。
其实他性格很寡淡,平日里很少会露出这样表情,只会在虞倦面前表现出情绪起伏。
周辉月唇贴着虞倦眼睑,点点滑过虞倦每寸皮肤,又问:“舒服吗?”
从客观意义上来说,应该只有虞倦爽到。
而周辉月只出力,却好像不为所动,没有丝毫受到影响。
虞倦怔怔。他睫毛都是湿,很沉重似,好会儿才慢吞吞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是截手臂。
周辉月手指修长,指节微微凸起,骨骼形状好看且有力。
而这只手刚刚进.入……
虞倦头皮发麻,不能继续往下想,只觉得自己像是颗设置倒计时炸弹,马上就要爆炸。
上次很多时间都昏昏沉沉,这次则不同,从头到尾都是清醒。而且发生在很短时间前,想忘都忘不掉。
虞倦不明白周辉月为什要问,时也不知道怎回答,沉默片刻,“唔”声:“可、可以。”
周辉月碰碰。
虞倦不自觉地瑟缩下,人生理反应是无法控制。他想起上次,当时意识随波逐流,周围切都难以分辨,他身体不能承受更多,溢满出来,所以才有那多眼泪。
周辉月半垂着眼,低声说:“好。”
水柔波之中,虞倦头发荡漾着,像是湖中生长水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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