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倦被突如其来声响吓跳,猝然转过身。
周辉月愈发靠近,他能看到虞倦止不住颤抖睫毛,很少见,他没能控制住自己行为,而是放任惯性,任由自己脸也靠在过去。
虞倦唇是热,他隔着冷玻璃,与另边周辉月嘴唇贴下。
在气温35摄氏度夏日午后,在僻远山庄浴室中,虞倦靠在半透明墙壁上,像是和周辉月接个模糊、不明确吻。
虞倦往左走两步,站在淋浴喷头下,热水浇在脸上,让他有片刻清醒,像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,但是下秒,酒精又淹没他理智。
好晕。
虞倦闭上眼。
好几分钟后,虞倦浑身上下都湿透,衣服沉甸甸地坠在身上,他脱掉衣服,有点嫌弃地将脏衣服踢到边。
磨砂玻璃上映着片雪白影子。
是虞倦,并未发生改变。
就像现在,他嗓音很软,低下头,上半身不断压低,直至在周辉月面前几厘米处停下。
这是个称得上危险距离。
两人就那对视着,虞倦头发顺着重力垂下来,落在周辉月脸上,他有点不耐烦地捋起边,另边没管,慢吞吞地说:“周辉月,不许欺负。”
周辉月微微仰起头,就那看虞倦三十秒。
周辉月移开视线,他不再看向浴室。
洗到半时,虞倦忽然觉得有点累,他顺从自己心意,没有半秒钟犹豫,坐在被水流冲刷很久瓷砖上,抱住膝盖,想要休息会儿。
每数六十个数字,周辉月便会向浴室看眼,确定虞倦现状。
然后,他就看到虞倦坐在地上,蜷缩着身体。
周辉月靠过去,敲下玻璃,问:“怎?”
他退让。
虞倦从床上站起身,他走几步路,摇摇晃晃,酒量是真很差,还是周辉月握住他手。
周辉月拉开浴室门,将干净衣服和浴室放在台面上,打开水龙头,没在意自己被打湿半边衣服,调好水温,做好切准备,可能还是不太放心醉鬼,于是说:“在外面等你。”
虞倦得偿所愿,很乖地点下头。
周辉月走出浴室,门重新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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