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辉月好像存心要说些让虞倦生气话:“那就让虫子进来吧。”
虞倦瞪圆眼:“打你。”
不过话说出口就反悔,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:“不能打。你腿还在
周辉月嗓音很低,他说:“现在不。”
虞倦问题好像很天真:“不疼吗?”
周辉月掌心落在自己左边膝盖:“没有那疼。”
而虞倦晕更厉害。
周辉月扶住他肩膀:“回房间吧。”
不过是几句话功夫,虞倦已经忘掉自己初衷是回房间,酒醉后好像很容易疲惫,他什也顾不上,盘腿坐在轮椅旁边地板上。
寂静蔓延着,虞倦呼吸声很安静,他不吵闹。
过会儿,虞倦忽然抬起手,摸索着触碰到轮椅,又落在周辉月固定支具上。
就像阵风,像片落叶,即使醉,动作也是很轻,像是怕弄疼这个受伤人。
偶尔,虞倦手指也会毫无阻隔地落在支具缝隙、周辉月□□皮肤上,他指腹很柔软,微微碰就会凹陷,是与以往任何种接触都截然不同感觉。
手机发出光是冷白,虞倦脸出现在这样环境里好像有些突兀,五官轮廓漂亮到不可思议,仿佛不是灯光照亮他,而是他在散发着光芒。
他手腕很细,能被周辉月大拇指和食指轻松圈起来。
周辉月很有礼貌地松开手,闻到虞倦身上很淡酒味道。
冰箱里只有度数不高罐装啤酒,周辉月问:“你喝什?”
虞倦“唔”声:“冰箱里啤酒,不太好喝。”
虞倦意识不太清醒,但常识提醒他旁轮椅不能支撑自己体重,所以是撑着地面爬起来。
两人走得很慢,虞倦推开门,走进去,周辉月落在后面。
快走到床边时候,虞倦突然转过身,提醒周辉月:“记得关门。”
周辉月问:“不关会怎样?”
虞倦声音里满是苦恼:“会有虫子进来。”
周辉月从不让人触碰他双腿,这是他永久伤痕,即使他可以若无其事地向任何人展示残缺。
但他没有阻止虞倦。
虞倦停下来,像是想起什,他问:“很痛吗?你腿。”
周辉月诚实地说:“很痛。”
虞倦听到他说话,感同身受似皱起眉,慢吞吞地说:“希望能快点好。讨厌痛。”
周辉月确定他醉。
酒量这差,还要喝酒。
“摔倒怎办?”
虞倦认真地解释:“不会摔倒,不可能那笨?”
周辉月笑笑,醉虞倦还是样不服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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