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根究底,这份报告欺瞒不是监察部门或病人,而是亲属和义工,确违反规定,但出于病人是团队投资者角度,这件事也不是不行。
陆惊蛰手边摆两份报告,份真,份按照他意愿改写某些数据和结论。每次检查过后结果,无论简短还是反复,陆惊蛰在听完医生表述后都会亲自查阅番。对于身体和信息素紊乱症,他不是不在意,只是知道急也没用。
他本来以为自己真可以痊愈,或者不能痊愈也没什大不,他会和温时在起。
周教授隐晦地暗示,陆惊蛰久病成疾,随着年龄增长,紊乱信息素对身体造成伤害逐渐变大,新治疗方法没有太大效果,而匹配度100%信息素也很难再次找到,团队也束手无策。所以实际上治愈希望渺茫,且之后身体可能会出现永久性损害,进而影响到寿命。
她提出解决方法是联系之前合作过医院,看能否寻找合适Omega志愿者。当然,如果对方同意,也会付出大笔费用。
临走前,陆惊蛰很少见反悔,说是事情不怎重要,不值得跑趟,又留下来。
期间没再做什,和从前差不多,两人待在密闭空间,各自做自己事。
陆惊蛰没准备工作,随意抽本书看,也没用心,大多数时间都注视着温时,看着他纤瘦后背,微微凸起肩胛骨,和垂落在脖颈上卷发。
时间像是握在掌心里沙子,每秒钟都在持续不断地减少,看眼就少次,所以很不舍。
最后温时也不知道陆惊蛰想说而没有说出口是什。
陆惊蛰听完后,平静地拒绝周教授颜与建议:“义工就不用再找。”
没有必要。
陆惊蛰从未有那样想法,也做不到那样事。喜欢个人,和另个人拥抱、接吻
那天过后,陆惊蛰又考虑很久,失眠夜晚是寂静。他坐在窗前,看到在黑暗中亮着寥落遥远灯光,又想起温时背影,他头发很软,有很好闻香气,但只有靠近才能嗅到。
回忆过去段时间,陆惊蛰觉得自己唯做对事,可能只有没将最新医疗研究成果告诉温时。
陆惊蛰准备让周教授出具他想要报告,不真实,不计入档案,给温时和陆老太太看那种。
周教授不明白陆惊蛰这做意义。陆惊蛰病情确有所好转,但对药物——温时信息素呈现依赖症状,不能离开,必须每日接触。
但陆惊蛰已经作出决定,比当初选择他们团队还要坚决得多,没人能够阻止或动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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