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行李时候,温时犹豫小会,不知道该带什衣服。飞机终点是个寒冷城市,他没有什厚实衣服。但又想到去后大概会全天待在恒温酒店,也没有另做准备必要。
收拾好行李,温时拨通内线电话,让罗姨安排外出车辆,对方却没有接。
此时此刻,罗菁正在和千里之外陆老太太报告老宅情况。
照理来说,与陆惊蛰有关事,不应该告诉任何人。
如果那个人是陆惊蛰祖母,他允许这种行为,但罗菁也会在言谈中有所保留。
温时坦诚地回复:“很好看,没见过雪。”
过会,对方又发出消息,“要不要来?”
温时怔。
他想起医生话,说陆惊蛰信息素水平趋于稳定,应当持续进行治疗,最好不要中断。
又或许是陆惊蛰失眠严重,需要安抚。
接下来周里,温时在认真做翻译间隙,不太认真地写着治疗日记。
与性、痛苦有关体验,温时不会写下来。因为他不想将那些记得太清楚,最好能随着时间慢慢遗忘。
大多数时候,性不是痛苦,但令温时感到羞耻,他更愿意自欺欺人,用别词代替。
治疗笔记上记录些琐碎,无意义事。
比如患者头发很硬,偶尔扎在皮肤上时会痛。
不过最近只有好事,陆惊蛰病情逐渐稳定,虽然只是对他而言稳定,而不是与般正常Alpha相比,也足够陆老太太高兴。
陆老太太苍老声音隔着电话传来,吩咐罗菁好好照顾温时,务必让他心情愉悦,并于每月初给他账户上打笔钱,以作感谢。
挂断电话后,罗菁拨通十分钟前未接来电。
没有人接。
她愣愣,准备去楼上看
在此之前数次出差里,陆惊蛰都没有要求温时用前往。但是现在好像有些不同,他与患者配合更加默契,所以他应当做到些从前不需要做事。
温时很轻易便说服自己。
他回复道:“好。”
然后收到最近班飞机机票。
已经没办法也不可能反悔。
但这件事不由患者决定,所以温时没有提出异议,更像是抱怨。
陆惊蛰差出很频繁,此时又不在西河,温时得到并无规律假期。
休假第二天,个傍晚黄昏,温时收到陆惊蛰发来消息。
点开来,是两张雪景照片,远山上压着晚霞,成林松树上堆满白雪。
温时是南方人,之前二十七年,也从未去过北方城市,只在电视或书籍中看过雪景,且无论看多少次,都觉得很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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