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想,他没有工作,不需要购物,也不用与物业进行沟通,和医生联系般由罗姨转达,母亲会在每个月月中收到笔足够她沉默赡养费。
其实拔不拔电话卡是无所谓事,温时与外面世界没有任何联系。
但是拔可以防止魏然再次骚扰。
十七岁时候,他没想过魏然会是这样人,或者会变成这样人。
握住对方
温时好像被吓到,受到过大、难以承担赞誉,有点难堪地说不用,过会,又说,“希望你能早日康复。”
他好像真没什社交天赋,连好话也不会讲,说是真心、平庸、没有意义祝福。
但陆惊蛰笑笑,看起来是愉快地接受。
陆惊蛰离开后不久,温时久违收到杯热牛奶。他在床上躺会,大腿还是酸要命,里面抽着痛,近乎痉挛时感觉。温时有点想揉腿,但没什力气,想靠睡眠混过去,也睡不着。
过会,他艰难地从床上起身,分别从床头左右拿手机和牛奶,还有书桌抽屉里笔记本,作三次搬运,期间差点跌倒次,幸好没有摔跤。
温时呆呆,他慢半拍地仰起头,似乎在看着眼前人,目光却又很游离,道歉却很诚恳:“对不起。”
世界上可能很难有人能拒绝这样道歉。
陆惊蛰轻易原谅温时不礼貌,等待他接下来要说话。但温时已经后悔,那是不会有第二次问题。
于是,他开口说:“不是有事要问。”
语气有点像是指责他半途而废,但不明显。
温时没有开灯,而是拉开窗帘,里面有个铺着柔软毯子飘窗。
他靠上去,感觉很累,半闭着眼,用左手打开手机。
手机重启后瞬,屏幕上弹出无数条消息,条接条未接来电,很多条短信,不停在通知栏滚动。
温时看到其中些,都是肮脏、不堪入目辱骂。
他没有兴趣多看,也没什多余愤怒、难过、痛苦情绪分给对方,很快将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,想会,又拆开手机,拿出SIM卡,重新关机。
温时只好再问次,这次有注意礼貌,连第个字发音都无意见加重:“你病有好些吗?”
般而言,除向医生必要阐述,陆惊蛰很少会和别人谈论自己病情,连祖母也不意外。因为没有用。病不会好转,信息素依旧紊乱,他每天只入睡三小时,没有向任何人抱怨习惯。
陆惊蛰垂眼看着他,回答不太敷衍:“嗯,最近睡很好。”
温时说:“那就好。”
陆惊蛰轻松地回他:“要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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