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好些年,郁沉言不再让他做这些贴身伺候事。
像是看中他,不许他再自降身份,又像是疏远他,不再赐予他触碰自己主人机会-
商鸣去浴室里接水。
他拿干净毛巾过来,郁沉言刚穿好没多久睡衣又被解开,温热毛巾在他玉白皮肤上莽撞地擦过,留下片红痕。
郁沉言难受地皱眉头,伸着腿要踹人。
聊着聊着,郁沉言眼皮子就慢慢沉重。
他确实累,最近个多星期连轴工作不仅让他胃病发作,也让他体力透支。
他靠在商鸣肩上,要睡不睡样子,眼睫毛轻轻地抖着,嘴唇却微微张开。
他睡着时候总是比平日里要多点脆弱,身上那些强悍冷硬东西似乎也跟着并沉睡,他又变成当年郁家老宅里心高气傲小少爷。
商鸣总是被他这副样子击中心脏。
事,现在又拿出来提。
“他比大五六岁,叫就叫,你就比大两岁,算什哥哥。”郁沉言敷衍道。
商鸣不满意他这个回答,心道言明恩当年就是个娃娃脸,二十出头还能冒充高中生,到底哪里像哥哥。
“但后来总梦见你叫哥哥。”商鸣低声道。
他那梦可不怎清白,郁沉言在他梦里又变回二十岁模样,眼睫上都是眼泪,颤着嗓子喊他哥哥,喊得他醒来后阵懊恼,恨不得长睡不醒。
商鸣手疾眼快地抓住,顺便把他脚也给擦干净。
他真是很多年没这伺候自己家小少爷。
郁沉言十几岁时候是真娇气,吃个药都嫌苦,练功时候有点磕碰就要让
郁沉言模模糊糊感觉到商鸣把他抱进怀里。
他强撑着说道,“还没洗澡……”
“睡吧。醒过来再去洗,被单也给你换。”商鸣心里想,就你这天洗三回澡毛病,身上到底哪里脏。
“你个粗人。”郁沉言困意沉沉地骂他,但他心里还是不乐意,迷迷糊糊地又去推商鸣,“那你给擦下。”
商鸣倒抽口气,他知道郁沉言绝对是困傻,不然不会说这话。
郁沉言没多想,只以为他年少气盛,非要争个高低。
“幼稚。”郁沉言嗤笑声。
两人又随意聊些别,聊聊郁辞最近情况,商量着改天去看他,又聊聊最近开发地皮,还有郁沉言准备拍下来副名画。
他们太熟悉彼此,虽然只是没有血缘兄弟,却比多少夫妻都来得亲近。
更何况中间还有个郁辞,这是他们起养育孩子,三个人凑在起,比起寻常家庭似乎也不缺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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