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常言是真有点心疼,许呈被送到他这里来时候,已经在其他医院紧急治疗过,可是那时候许呈还没醒,夜里还会说梦话,叫着个男孩子名字。
他那时候还想着,这孩子年纪轻轻,倒是情深。
可谁能想到,许呈醒来以后,居然失忆。
他至今都记得,他告诉许司安,呈呈失去段短期记忆时候,许司安冷冷笑下,说句,“忘才好。”-
许司安打断顾常言感慨,“顾爷爷,先挂,你说得对,呈呈这沉不住气,肯定第时间找算账。在这儿等着他。”
下熙熙攘攘车流,喝口肖蓝刚泡好咖啡。他想可能是自己多心,今天收购案也谈得很顺利,肖蓝那里也没有任何问题,也许不过是昨晚没休息好。
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,他接到顾常言电话-
顾常言今年已经六十多,在退休以前,他是本市最好医院之院长,但同时,他因为年轻时受过许家恩惠,直充当着类似许家私人医生般角色。
许呈从小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在他这里看。
“顾爷爷,您今天怎有空打电话给?”许司安接起电话后笑道,“不用在家陪孙子?”
挂断电话后,许司安在窗边又站会儿。
顾常言说没错,他确实点都不惊讶。
他转过身,从窗台旁边杂物架子上抽出份资料,那份资料很薄,但是最上面却是两张不样照片。
张照片拍摄于三年前,是许呈和方汝清在乌檀镇合照,这是当初他从许呈衣服口袋里拿出来。
而另张照片,却
顾常言在电话那头叹口气,“陪不陪孙子不打紧。司安呐,你知道呈呈刚刚给打电话吗?”
“怎,他身体不舒服?”许司安皱起眉头。
“不是,他好得很,他不仅没生病,他还把三年前你让瞒着事情想起来,”顾常言想到刚刚电话里许呈质问,忍不住觉得头疼,他这把年纪,许呈和许司安都跟他孙子差不多,“就说你当初别瞒他,他当初只是短期失忆,很大可能会恢复,你不听。现在可好,孩子想起来,估计马上就来找你算账。”
“就是这事吗?”许司安声音里听不出什变化,但他看着窗外夕阳,黑色眼睛里微微有些冷意,“知道。”
顾常言不由有些奇怪,“你怎点不惊讶样子?刚刚听出来,呈呈电话里好像都哭,司安跟你说,他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就随他去吧,你都跟肖蓝在起,还管着呈呈干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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