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理智上,他知道自己该去制止。
但从情感上——
他舍不得。
乔鹤行站在门边,又看他眼,然后才把门关上。
他去厨房里拿听冰冻啤酒,他今天喝酒其实远比郁辞要多,但是他点也没有醉。
然而酒精似乎还是流淌在他身体里,有种烧灼感淌在血液里,让他百般动摇,让他心脏不受控制地跳跃起来。
郁辞……
乔鹤行喝口啤酒,冰冷液体顺着喉咙路往下,而这个名字直在他脑海里盘旋。
五月份,春天尾巴,空气里隐隐有夏日前兆。
“郁辞……”乔鹤行叫郁辞声。
他其实想问郁辞,你真醉吗?
可是郁辞无辜地看着他,他已经很困,眼睛里雾气蒙蒙,他眨巴眼睛看乔鹤行会儿,就支撑不住地闭上。
而他舌尖偏偏从乔鹤行指腹上滑过下,像条妩媚灵巧蛇,在乔鹤行指尖盘旋。
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温柔好人。
更不是个合格爱人。
他贪婪而难以满足,需要反复地确认,索取很多爱与包容,才会学会去爱人。
乔鹤行捏下手上啤酒罐子,铝制罐子轻易变形,在安静客厅里发出脆弱声音。
他心里有什东西在破土而出,像是荒原上掉落粒火种,也许终将催生起燎原之火。
乔鹤行又看郁辞会儿,才把手从他嘴唇上移开。
他侧头往外看眼,窗帘紧紧地拉着,可是外面灯光与月光隐约有点模糊影子,顺着窗帘缝隙透进来,落在地上。
今天本该是月朗风清个夜晚,不适合喧嚣与吵闹。
可乔鹤行凝视着郁辞眼神,幽深得可怕-
等乔鹤行离开房间时候,郁辞已经完全陷入熟睡,深栗色头发散落在枕头上,露出只白皙小巧耳朵,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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